喝白水,还得不停地翻来覆去讲那几句话。连我自己都说的信以为真了。”
从七里铺正门进入的客商来一波走一波,他们的话便重复一次又一次。同时还要留意是否有人直接从后院翻入。
罗星河拍拍姜平的肩,“那还得喝,还得说。再多等一个来时辰,若没动静,你们再返回。”
再等一个来时辰,天便黑透了。他们若继续留在七里铺,明显是不对劲。
毕竟从紫金山至上杭县城不过几十里,到七里铺离县城也不远了,哪有必要停在这里过夜?鞍马店急于找马,伙计又怎敢长时耽搁?
“还能有什么动静?这人不是已经逮住?”姜平不解。
“若偷尸的与杀人的不是一伙,就可能会来两拨人。”
这是姜落落早前给罗星河的解释。
“哦,我明白了。”姜平恍然,“杀人的怕被猎狗寻到,偷尸的也会怕,他们都是与邓知县最后接触过的人。”
“七里铺所有动静不许与外传,若因泄露误事,你们谁都担当不起!”罗星河警告。
七里铺管事忙抱拳拱手,“罗捕头放心,事关官府办案,我们绝不敢多言。”
“能继续与差爷喝酒,也是小的们的荣幸。”那两个鞍马店伙计也跟着表态。
“完事后别忘了那条狗从哪借的,给人还回去。”罗星河最后交代。
……
罗星河与姜落落没有直接从七里铺正门走出去,而是返回后院,坐上那辆停在院中的马车。
段义已经将伍文成塞入车厢,姜落落与罗星河便坐在他的旁边。
“没想到还挺顺利。”
姜落落明白罗星河这句话的意思。
一直怀疑着的杜言秋没有出来捣乱。
被五花大绑个结实,又堵上嘴的伍文成垂耷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罗星河抬手搭在伍文成肩上,冲车厢外交代,“走!”
运货客商装扮的段义驾车带人从后院大门离开,另外一名乔装的衙差在后面骑马跟着。
行了一段路,罗星河下马车找回拴在隐蔽处的马。
“舅舅。”姜落落撩开车窗,朝与马车并行的罗星河招招手。
“怎么了?”罗星河倾身靠近。
“你还得去做件事。”
姜落落脑袋从车窗探出来,放低声音,顺手又将从伍家拿到的迷香递到罗星河手中。
罗星河接过瓷瓶,屏耳仔细听。
听完之后,只有冲外甥女干瞪眼的份儿。
伍文成怎么就是凶手的问题他还没顾得问明白,又怂恿他去捣什么鬼?
“舅舅,你这就去,从这里转道方便,省了回县衙后再多跑路。记住,只能你亲自动手。听我的,做好这事儿肯定让你有个大大的收获。”
姜落落的声音很低,又受行驶中带起的风声干扰,刚够耳力不俗的罗星河听到。
伍文成眼睁睁地看着二人隔窗私聊,拼力想听却听不到。
“行,听你的。”罗星河咬咬牙,看着姜落落那精明盘算的眉眼,怎么也无法拒绝。
目送罗星河策马折道而去,姜落落收回视线,放下车帘,转向伍文轩。
在伍文成如死灰般的目光注视下,姜落落伸手扯掉了他嘴上塞着的布团,“你以为只要自己一心求死,邓知县命案便可了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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