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如今上杭县衙缺人,胡知州方答应他暂且把我留下,等新任知县来了再说。”罗星河舒展了一下双臂,“不知来的又是怎样一个知县?”
不论谁来做上杭知县,这圩田之策大概是不会再提了。
……
汀江畔。
杜言秋与阿赫迎风而立,望着脚下流淌不息的江水。
“公子,此案已结,我们该走了吧?这返程的日子已经误了不少。”阿赫有些急切的催促。
杜言秋那深邃的目光好似沉入江底。
“阿赫,你先回去帮我捎封信,我一时半刻是回不去的。”
“公子,你还要拖延?后果可是很严重!”
“我在信中会有解释,既然我来到上杭,这边的事得弄明白。”
“可你之前告假,并未说是来上杭寻邓知县,算不算欺上瞒下?”
“事已至此,我只能尽最大的诚意去做。结果如何,以后再说。”
杜言秋反手抬起肩背的斗笠戴在头上,“我得去趟建阳。你捎信之后可先去建阳,若我不在,便在城门处依我留下讯记找我。”
……
这些天,别说其他人家,就连姜落落的亲爹娘都往龙王庙多跑了几趟。
可姜落落却病了,在她缠着罗星河带她又去了趟醉心楼的第二天。
那天,她去醉心楼寻找吟莺,想试试看能否再发现其他什么与邓知县相关的东西。回到家的当晚,身上就开始发热,盗汗。
大夫诊过脉后说是正逢端午前后,湿热交加,酝酿的各种邪气趁姜落落为衙门奔波劳累,没调养好,趁虚侵入体内。
吃了大夫开的药后,姜落落还是不见好转,头痛、越发的乏力,整个人都蔫了。
眼见已经病了四五日,又换了两个大夫,都还是无济于事。
头疼发烧的姜落落时不时的说胡话,可是吓坏了身边的人。
这消息经左邻右舍,四下散开。
“我看啊,这八成是因插手邓知县的事,得罪了龙王爷!”
“可不是?那伍文轩虽说杀人行凶,可心里又不是想着什么大奸大恶,被她那么当堂逼着认罪,死的那么惨!”
“就是啊,那书生给邓知县沐浴,泡的干干净净的供奉在龙王庙,怎么会再把人的脸涂上血?还偏偏是半张脸。”
“还有寻找盗尸的人,不也没有个消息?依我看,还不知道究竟有没有什么偷盗尸体的,邓知县的尸身该不会真是从棺椁里凭空消失,只是官府不愿让我们知晓?要不怎么会什么都找不到?”
“对对,还有那双绣花鞋!当日在县衙,我可是亲耳听姜家那个女人说鞋子是她侄女的,后来分明又想改口掩饰,真当我们傻,听不出来?若不是有什么冥冥神力,你们说,那早死了十几年的人的鞋子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还正好穿在邓知县脚上?我看啊,这就是龙王爷的意思!在警告我们可不要随便动他的神位!”
“祈福日马上就要到了,今年我可得多给龙王爷上些供,求他老人家保佑我儿今年乡试能中个举人。”
“我也要向龙王爷祈愿!我家表婶去年替她女儿发愿,希望说个家境殷实的好婆家,结果还真有两家富户上门提亲,今年刚嫁了!”
“我也知道,龙王爷会显灵,之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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