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叶轻语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她微微仰头,望着高高的穹顶,泪水悄然滑落。那滴泪,让本就颓丧的氛围弥漫整个宫殿。叶轻语忍不住将手上的碎片,一下一下的划破手腕,手掌,直到感觉到了刺骨的疼痛,才将手里的碎片丢掉。
叶轻语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每一次的预见梦,破局的人都是叶轻语,但是这一次,叶轻语真的想不出来有什么办法能够避免预见梦中的情况发生。只要她是皇后,梦里的情况便可能发生,但是她是叶家女,叶家绝对不能出一个废后,叶轻语能够想到的唯一办法便是死,只要她死了,便破局了,梦中的事情或许就像曾经的许多次一样,便会朝着好的方向转化。起身慢慢的往内殿的床榻上走去,可是走到半路,叶轻语浑身的力气便彻底散去了,叶轻语也终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躺在了地上。
一路上的血迹,延伸到了脚下,宽大的袖子里还不断的有血液流出。白色的长袍,盛开着绚丽的彼岸花。殷红的血液,配上纯净的白色,形成了强烈的反差,那一道道血痕,仿佛是残酷的命运在叶轻语的人生画卷中留下的残忍笔触。令人胆战心惊。
香荷一直关注着叶轻语,见叶轻语躺在了殿中,连忙进来,想要将叶轻语抱回榻上,但是试了试,没能成功。
香竹进来,便见到了这个场景,连忙弯腰抱起了叶轻语,抱住叶轻语的那一刹,香竹愣了一下,原本便知道叶轻语越来越消瘦,但是没想到竟然这么轻。香竹将叶轻语放到床上,又命人去请了太医。将长乐宫交给了香荷,自己亲自去请箫思安。
这些日子,箫思安偶有回后宫的时候,今日又宿在了前朝。后宫的人没有特令是不能去前朝的,即便香竹是长乐宫的女官也是不可以的,直到香竹拿出了箫思安的给的令牌见到了陆川,但是箫思安已经下令,谁都不见,即便是见到了陆川,二人也没有办法见到箫思安。
香竹担心叶轻语的状况,只好先回了长乐宫。长乐宫早已经停止了兵荒马乱,平静的诡异。院子和外殿跪满了人,内殿里只有香荷和吴嬷嬷在伺候。
太医已经给叶轻语包扎好了伤口,止血养伤的汤药也被喂了进去,如今,只要静静的等着叶轻语醒来便好。
香荷见香竹自己一个人回来,便知道箫思安是来不成了。心中对于箫思安的不满更加强烈。她不明白,像叶轻语这样好的人,箫思安怎么就不能好好对待。
叶轻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日了。
香竹搂住叶轻语,香荷给叶轻语身后垫了两个枕头,让叶轻语靠的舒服些。
叶轻语问道:“陛下可曾来过?”
香荷不满的说道:“没有。”
香竹忙说道:“陛下公务繁忙,命人送来了许多的补品。”
叶轻语忍不住自嘲一笑,她在幻想着什么,怎么还会对笑死俺抱有希望。
箫思安确实是没有来过长乐宫,在得知消息的时候,箫思安心中一紧,随后又得知她没有生命危险,便又觉得厌烦,在他看来,叶轻语太作了。为了避免争吵,给自己添堵,箫思安索性就没有去探望叶轻语,而是命人送去了不少的珍奇补品。在箫思安看来,他作为帝王,能够对叶轻语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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