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又去了药堂,她担心真如陆岳霆所说那样,这次恐怕是害喜,因为,这个月沈念的月事的确迟迟未来。药堂的先生给沈念号了脉,却说出,她的确有了身孕。
沈念最怕的事,终于还是没能躲过,她轻抚着自己的小腹,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这是老天的捉弄,还是宿命使然,让沈念无所适从。
沈念走出药堂,只见陆岳霆的车仍旧停在路边。沈念走过去,四九忙拉开车门请沈念上车。陆岳霆一看见沈念,就迫不及待等她先开口报喜。可沈念没说话,面色平静如水,丝毫没有波澜。
“有没有?是不是有了?”陆岳霆焦急。
“什么有没有?有什么了?说话说半句,听不懂!”沈念道。
“就是……那个呀,孩子,是不是有了?”陆岳霆又说。
沈念看着陆岳霆眨了眨眼睛,迟迟说不出话来。
陆岳霆更加着急:“快说话呀,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
沈念气定神闲道:“没有!先生说,还是胃疾,没有康复!”
陆岳霆一听,有些沮丧,像泄了气的皮球,叹了口气。
“四九,开车,送夫人回陆公馆。”陆岳霆说。
送沈念回公馆后,陆岳霆便与四九去了帅府,沈念没进门,叫了辆黄包车去了清荷糖水铺。可来到糖水铺门前,却发现,这大白天的,铺子竟然关着门,沈念不解,她拍了拍大门。
“六叔?六叔你在吗?”沈念喊道。
此时,沈念还不知,自从林献河被抓进了巡捕房,六叔也被带去了军阀部队的训练场,陆岳霆让人看着六叔,在林献河死之前,不能放他出来,所以,无论沈念怎么找,也不会找到六叔。
就在沈念转身准备离开时,隔壁生煎包小店的女孩穿着围裙走出来,她看到沈念站在清荷糖水铺门前,女孩走过来。
“来喝糖水啊?”女孩好奇地问。
“六叔怎么没开门呀?”
“别提了,前两天,有一群穿军装的人来,把店里一个男人押走了,连六叔也一起带走了,也不知道带去了哪儿,从那天,六叔就没回来过。”
女孩说的话,让沈念顿时头皮发麻,后背瞬间冒出一股冷汗,她惊恐地看着女孩:“带走了一个男人?是不是看上去二十几岁,瘦瘦高高的,穿着夹克?”
女孩一听,忙点头:“对对对,我在旁边偷看来着,那男的好像之前常来,长得可好看了,我看见他手上还戴着手铐,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
沈念几乎在女孩还没说完,就跑向黄包车,对车夫大喊:“去帅府!快点儿!”
沈念冲进帅府,一把推开陆岳霆办公室的门,陆岳霆正在打电话,看到沈念心急火燎冲进来,他便挂了电话,看着沈念。
“林献河在哪儿?”
陆岳霆一听,原本柔和的神态立刻冷若冰霜,他坐在皮椅子上,没有回答。
“我问你林献河到底在哪儿?你把他怎么样了?”沈念的一字一句都是责备。
陆岳霆看着沈念此刻的迫切与担忧,他顿时心中千万个不爽。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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