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人房间里留下的脚印可是你的?”杨慎行继续问道。
姚仲桢点点头:“是我的。当晚我俩坐在桌前说话,其间我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茶壶,茶水顺势流到了地板上,我没在意,却因此留下了我清晰的鞋印。”
“你说你怎么那么倒霉。”古小小听完之后叹了口气,“那么凑巧就打翻了茶壶,那么凑巧就留下了脚印,那么凑巧就只有这么个证据。那么多的凑巧咋就都发生在了你身上呢?”
姚仲桢没说话。其实,他也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就那么倒霉呢?
前天上午,他一边巡逻一边还在想着李善人跟他说的事情,没料到,还在大街上,就被县衙的几个兄弟叫了回去。
起初,他还以为接到上级要求,要去完成什么秘密任务呢。
结果,刚回到县衙,一纸逮捕文书就摆在了他的面前。
紧接着,他就来到了这里,还住了快三天了。
“在李善人的房间里,你们都聊了些什么?”白锦瑟接着问道。
“李善人开始时告诉我,他从两个月前就开始做噩梦,整晚整晚地睡不好,第二天醒来后头痛欲裂。”
“后来,李善人发现不仅仅是失眠,自己的身体状况也变得越来越差。”姚仲桢又陷入回忆之中,“刚开始他以为是失眠导致的,但渐渐的,他还发觉自己手脚乏力,食欲不振,胸闷气短,经常眩晕,他就怀疑自己是不是中毒了。”
“李善人说他曾经请过好几个大夫去为他诊治,有建邺城的名医,也有周边一些有名望的大夫。”
“但大多数大夫都查不出有什么问题,偶尔有一两个觉得他脉象古怪的,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姚仲桢又仔细想了想,“于是,他开始怀疑是不是家里的下人合谋起来要害他。”
“他有刻意试探过,但却没什么发现。而且,他也找不到下人们这样做的理由。”姚仲桢接着说道,“最后,他便请我帮他悄悄查探这件事,因为他害怕大张旗鼓去查,容易伤了家丁的心,他一直都是个很好的人。”
“我答应了他的请托,便又悄悄离开了他的房间。再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姚仲桢看向白锦瑟,表示自己的叙述结束了。
杨慎行想了一下,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离开李善人的房间的?”
“我是亥正时分(晚上10点)从家里出发的,到李善人家里大概需要两刻钟。接着,我们又在他的房间里聊了有两盏茶的时间。”姚仲桢推算道,“我离开他家大约是在亥末子初时分(晚上11点)。”
“整个过程中可有见到过什么宝箱?”杨慎行又问道。
姚仲桢一脸问号:“宝箱?谁的宝箱?”
“哎呀。”古小小觉得杨慎行问得太过委婉了,直接说道,“就是问你离开的时候有没有拿走李善人的金银财宝。”
“小小!”白锦瑟赶忙出言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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