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包在我身上!”
县令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停在了容闵的面前,“傻小子,你的姓名,你还记得你的家人吗?”
容闵被骂了一句蠢货,顿时就不高兴了:“我不笨,是你笨。”
县令也不想再和容闵废话,直截了当地说道:“好吧,我知道了,你快告诉我,我问你什么。”
容闵挠挠头,缓缓开口:“我只有三岁,怎么可能记住自己的位置。”
县令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我家有很多人,我都想不起来了,我记得我的名字叫做蓉蓉,也许是因为我在家的时候,父母给我取的名字。”
县令知道这件事不好办,便装模作样地问:“你眼前这两个人是谁?家境不好吗?”
容闵嗯了一声,这两位自然就是我的姑姑和妹妹。
县官哈哈一笑,说着:“他管你叫姑姑,管你女儿喊妹妹,我猜他一定是你家的人,有些家庭,为了赚更多的钱,就让男人去干活,等力气用完了,就把他们赶走,对不对?”
李氏忙道:“老爷,您误会了,我一个寡妇,怎么能让一个男的去干活呢?”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问我的女儿。”
县令看了看李叉叉,问道:“姐姐,你母亲说的是真是假?”
李叉叉一看情况不对,也不知道要不要说,万一说的不对,那可就惨了,所以干脆闭口不言。
县令对李氏道:“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想抵赖。”
李氏吓得花容失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她还想着自己的人头要掉下来了。
县令又说:“这孩子是你的,你可以带走了。”
李氏一听说没有责罚自己,立刻点头应了一声,“嗯嗯,”谄媚地说道:“公子果然英明神武,慧眼如炬,小女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老奴这就带着这个蠢货离开,免得耽误了您的睡眠。
李氏这次是真的有苦说不出了。他的头都快被砍下来了。
李氏恨恨地看着李叉叉,这废物,在老爷问她问题的时候,就装傻充愣,害得我险些丢了性命。回头我一定要好好么收拾她!
李氏这回算是开了眼界,这县官长得倒是挺机灵,嘴上说得一钱不值,还说自己是个县令,在她看来,简直就是一堆装模作样的牛粪,又臭又脏。显然是找不到证据,所以才会被赶走。
李氏离开后,县令还在这里玩了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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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离开后,县令还在这里玩了一段时间。
李氏回到家里,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将李叉叉拖到屋子里,一顿暴打,眼泪汪汪的道,“你一个人欺负我也就算了,居然还派人来欺负我,你是不是也该让我休息了,这些年,我辛辛苦苦养了你,对你也不薄,你以为我是那么好欺负的?”
现在又多了一个吃饭的地方,老娘还怎么混啊!”李氏想到自己的伤心事,把手中的木棍一丢,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那叫一个凄惨。
容闵被挡在了外面,气得直跺脚,却没有任何办法。
李叉叉强忍着疼痛,缓缓的向母亲走去,这些年来,她从未见李氏被人揍了一顿,还会如此难过。
她知道,在这个家庭里,过得并不轻松。
“母亲,我错了。”
李氏却是道:“抱歉,已经晚了。既然带了人,自然要给他安排住处。改天我就跟村长说一说。”
终南山的外地人,就算不住在村子里,也要去村子里登记,以备不时之需。
要是有,那就可以住,要是没有,就得走。
李叉叉也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从家庭收入上补偿一下。
李叉叉又对母亲道:“母亲,咱们家刚好还差一个男丁,咱们家好多粗活都做不成,这种壮丁,上山打猎都行,双手能拿,两条腿也能跑。她那帮人,一个个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哪里是什么神仙!”
李氏想想也是,以他的个头,能一巴掌拍昏一个富商,实力肯定不弱,肯定能派上大用场。
不过,看到自己的女儿,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也变得爱说话了。
自己的女儿提到自己的儿子,也是一脸的开心,显然是很关心自己的儿子。
李氏对此很不爽,女儿从来没跟外界的男子见过面,跟他在一起时间长了,就算智商再低,也会对他动歪心思,这可不是李氏想要的。
那个人来自于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人认识他,也没有人认识他,他穿着打扮也很普通,但是,如果有一天,他的脑子里的淤血被清除了,他就会变回一个二十多岁的孩子。
他现在很天真,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但那个时候,李氏却想到了李叉叉的父亲,那个曾经对她一往情深的男子,让她死心塌地的嫁给了他,成为了他的小妾,却被他的老婆处处压制,她只能离家出走,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而且,她还……。
每当想到这里,她就会在深夜里一个人哭泣。这其中的痛苦,又有几个人能够理解?
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辙。
她想让自己在这里找到一个书生,哪怕不是为了功名,也要当一个老师,等她娶妻生子,她就可以成家立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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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让自己在这里找到一个书生,哪怕不是为了功名,也要当一个老师,等她娶妻生子,她就可以成家立业了。
李氏无奈地叹息一声:“哎……”
既然已经将她留在这里,那就让他暂时住在这里好了!
但他却被安排在了厨房后方的一间木屋里。
李叉叉道:“住柴房?”来吧,我给他留个房间,我要跟你一起睡。
李氏却是道:“我把他留在这里,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更何况咱们府上一共才三个房间,一个是厨房,一个是咱们两个,哪还有什么其他的住处。”
你都那么大了,还跟我睡在一张床上,也是看在他受了重伤的份上,才让你跟我坐在一张床上,现在他已经好了,手脚也恢复了,自然是不能再睡在你的房间里了,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跟一个未婚的姑娘睡在一起呢?”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李叉叉除了一个“哦”字,别无他法。
李氏把药膏抹在李叉叉的身体上,这才拉开了大门。
容闵站在门口,听见开门的声音,忙喊道:“姑姑,你不要打我,我是男人,你要是不高兴,你可以打我啊!我才不会觉得痛呢。”
李氏后面跟着的李叉叉听到容闵的话,心中一动。这一刻,他的内心就像是干涸的河床,被一股暖流给填满了,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温暖。她很开心。”
她的眼眶有些湿润,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李氏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走了。
容闵走近李疯子,伸出一只大掌,替他擦了擦眼泪。
李叉叉隔着雾气,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男子。这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
容闵发现,他越是擦,妹妹的眼泪就流得更厉害了。
容闵见李叉叉哭得梨花带雨,又是一脸的同情:“姐,你不疼,你身上有伤,我给你吹一吹,你就不会疼了。停止哭泣,停止哭泣。你这么一哭,我都心疼死了。”
李叉叉一看容闵都要哭了,连忙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泪。
“蓉蓉,别哭了,我只是想让容蓉和我住在一起,你开心么?”
容闵很开心,很开心,终于可以跟妹妹住在一起了。
妹妹,你别再哭了,蓉蓉从今天开始,就对你言听计从。
“嗯了一声”,朝他点头。
李叉叉拖着容闵走到了隔壁的储藏室,储藏室里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剩下一个小地方。
“姐,你怎么把我弄到这个地方来了?”
李叉叉结结巴巴的说:“蓉蓉,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能跟我妹妹一起睡觉了,你得跟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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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叉叉结结巴巴的说:“蓉蓉,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能跟我妹妹一起睡觉了,你得跟我一起去。”
容闵扫了一眼房间,房间里到处都是柴火,很是杂乱,他并不喜欢这种杂乱无章的感觉,因为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他拉了拉李叉叉的袖子,一副很不愿意的样子,“姐,我能不能不要在这睡觉?”
李叉叉连连摆手:“蓉蓉,你要乖一点,这样我妹妹就会对你另眼相看,不然我娘亲会给你穿小鞋的。”
容闵点了点头:“行!你要是不想让我妹妹伤心,我就在这里睡觉好了。”
李叉叉终于放下心来,他终于说服了容闵。
李叉叉将容闵所在的地方收拾了一遍,然后在地上放了一张木板,又从自己的卧室里,搬来了被子和被子,让容闵躺下。
两个人合力,总算是收拾好了这间屋子。
容闵发现自己的床没有妹妹和姑姑的大,但也足够他喝一杯了。
他兴致勃勃的在床上打了个滚,房间里的条件不是很好,但是床铺还是很舒服的。
李叉叉瞥了一眼一脸得意的容闵,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李叉叉又道:“蓉蓉,你快点起床,饭菜还没做好呢,娘可能出门了,咱们要抓紧时间做饭,今儿在大街上都没怎么吃饭呢。我都快饿死了。”
李叉叉一边搅拌着米饭,一边解释道:“这样的灶台,要有个规矩,里面的木头不能加,否则会堵塞,烟就会进不去,火势就会大打折扣。真是暴殄天物啊!”
“恩”了声,容闵点了点头。
容闵觉得灶台上的火怎么也烧不旺,可能是柴火不够吧,他又往灶台上放了几根木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也学着妹妹的模样,对着炉子就是一顿猛吸,结果什么都没做,反而是从灶台上冒了出来,刺痛了他的双眼,让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李叉叉只觉得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她抬起头,就看到厨房中一片浓烟,李叉叉冲了进去,浓烟熏的她睁不开眼,李叉叉捂着鼻子,一步一步走向容闵,容闵已经被浓烟熏的双眼湿润了。一张脸,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大猫。
李叉叉蹲下身子一看,容闵加了太多的木柴,导致里面的烟冒不出来,她连忙将灶台上的木柴都取了下来。
用水浇灭了火,他拉着容闵往门外走,直到出了门,两个人的心情都好了很多,容闵垂下了脑袋,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无能,连给妹妹做饭都做不到,还把家里搞得一团糟。
李叉叉揉了揉他的脑袋:“蓉蓉不会有事的,等你学会了,你就会的。”
只见那袅袅的青烟,就像是一道轻纱,缓缓升空,时而像是从香炉中升腾而起,时而化作一道巨大的旗帜,迎风飘扬。
远处的烟雾,或细或细,或轻或重,或深或浅,或深或浅,或深或浅,在寂静的空气中,慢慢地升起来,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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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烟雾,或细或细,或轻或重,或深或浅,或深或浅,或深或浅,在寂静的空气中,慢慢地升起来,消失了。
待到屋内的烟气彻底消散,李叉叉也没让容闵留在屋内,好在只是熏了一层烟,并没有烧到屋内,否则让李氏发现,怕是要挨一通骂,好在他娘没在家,李叉叉将每家每户的窗子都给开了,以便能早点将浓烟吹走。
李叉叉低着头,对他说道:“蓉蓉,你应该是不太熟悉柴火吧,回头我会好好教导你的。”
你就在一旁看着好了!完美是完美的,你看看我是如何做到的。
容闵:“……”他在别人家,当然要工作,但是,他又觉得自己太笨拙了,会连累到妹妹。
想到这里,容闵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李叉叉明白容闵的心情,在这个年代,就算是孩子也要懂事,李叉叉安慰他:“蓉蓉,你先冷静一下,回头我给你做个煎蛋。”
容闵一听有鸡蛋,顿时就将之前的不开心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等饭菜做好,李氏也从外面回家,李叉叉将三大盆白饭摆在桌上,又送上一盘拌好的黄瓜冷盘。
李氏一抬眼,就看到了他的碗,气得七窍生烟,“你个臭丫头,你知不知道,我连这蛋都不舍得吃,还打算用来和别人交换呢,结果你却把它做了,喂了那家伙。”
李叉叉低头道:“母亲,我只做了一碗,容蓉的伤还没好,我这不是在帮她吗?”
“你这家伙,还挺讲道理的,你这是恩将仇报啊,亏你还把我当外人。”
李叉叉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李氏这一吼,容闵哪里还能继续在椅子上坐下,立马起身,期期艾艾的开口:“阿姨,我想要吃个蛋,您不要怪我。”
李氏一巴掌拍在桌上,容闵和李叉叉都打了个寒颤。
你给我住口,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女儿了?
李叉叉一听李氏叫容闵氏野,抬头一瞧,见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便心疼的叫了一声:“娘亲,你别这么对他!”
是我不好,不经我同意,就将这颗蛋给煮了。
李氏道:“行了行了,我怎么就没狠过呢,我跟你聊了这么久,早就饿坏了,赶紧坐下吃点东西啊!你的蛋已经做过了,不可能再恢复原状,所以,你的病还没好呢!我可没这么小气。”
容闵小心翼翼的坐下,慢条斯理的将自己面前的一只手夹了一块蛋放进嘴里,慢慢的咀嚼。
这一餐实在是太紧张了。这一餐,就像是过了很久一样。
李氏吃饱喝足,站起来,礼貌地对容闵说:“吃饭的时候洗碗!”
我们不是来当保姆的。
“哦。”容闵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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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来当保姆的。
“哦。”容闵嗯了一声。
容闵总感觉自己好像是第一次洗盘子,所以他下意识的就认为自己洗不干净。
李叉叉也意识到容闵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他抬头望向容闵,容闵看到妹妹冲他笑了笑,他就觉得有妹妹在,洗盘子什么的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在李叉叉的教导下,他已经将餐桌洗得干干净净,连盘子都洗得干干净净。
容闵扫了一眼自己整理出来的东西,感觉自己也不算太废柴,心里也挺满足的。
做完这一切,他活动了一下身体,李叉叉站在他的身后,在夕阳的照耀下,他显得更加的挺拔,更加的威严,更加的神圣。
李叉叉甩着脑袋,不会吧,自己可是在山上随便找的,哪有这等气息啊,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李叉叉得意的一笑,上前对着容闵比了一个赞:“蓉蓉,你可真是厉害,把自己弄得那么整洁,厉害。”
容闵被李叉叉夸得有些尴尬,挠着头嘿嘿直乐。
五月天,草木茂盛,正是采摘好茶叶的好时节。这个时节,正是最昂贵的时候,村民们都在忙着采摘,想要多赚点钱,随着时间的推移,气温也越来越高,到处都是鲜花。
整个世界都进入了梦乡,荒凉的村子里一片死寂,只有微风和偶尔传来的犬吠声。
窗外,一阵清风拂过,容闵辗转反侧,却怎么也无法入睡,不知为何,他就是不太喜欢这种环境。
折腾了半夜,他终于睡着了,直到凌晨五点多,他才听到外面传来的鸡鸣,这让他很不爽,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清晨,太阳升起,将这片没有根基的迷雾吹散。一时间,整个村庄都沸腾了起来。农夫起来,不为二,一为起,二为作早餐。
他醒了,走出屋子,看到了门前的一个瓜架子,上面挂满了南瓜、丝瓜、黄瓜,都是用瓜蔓爬上去的。到了秋天,葡萄藤上就会有绿色的,红色的,绿色的,红色的,一颗接一颗地吊在屋前,与藤蔓和绿叶相映成趣。青的,红的,青的,青的,青的,绿的,形成了一个独特的点缀。他感到自己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
李叉叉推开门,走出了房间,看到一个男人站在院子里,怔怔地看着他,他上前一步,轻声叫了一句。
被李叉叉这么一吼,容闵才回过神来,回头叫了一声:“大姐,你在这里。”
“恩。”李叉叉点点头。
容容今天起的那么早,该不会是失眠了吧?
容闵点了点头,一脸的哀怨。
容闵悄悄回头,却不见李氏的身影,他本能的畏惧着李氏,似乎是对她没什么好感,巴不得自己早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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