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收回了目光,不再关注。
秦策原本想像往日一样,作贱秦臻,取悦同窗,谁知今日反倒是自己出了丑,他面皮紫涨坐立难安,只觉下不来台,便愈发拔高嗓门喝骂,想掩饰几分尴尬。
杨慎听得不耐,一脚踹开他,“滚开,爷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他找秦臻的茬,还轮不到秦策这种蹩脚的小喽啰来吆五喝六的帮腔。
秦策见惹得杨慎不悦,当下不敢再多言,又呐呐几句便噤了声。
他在心中暗恨秦臻害他当众失了面子,将这笔账记在了她头上。
秦臻才懒得理他,她脑子有病才去跟府里的庶子们掐架,让旁人看热闹。
眼下还有别的事情叫她费神,桌上这厚厚的一摞书总是要读的。
读吧,顺应时代洪流,不求功成名就。秦臻定了定神静下心来去看书本。
她活了两世,见多识广阅历丰富,穿越又是自带了金手指,既然得到了能力,不用一用简直是暴殄天物。
先生进了教室开始上课,屋内安静下来,只有先生授课的声音。
杨慎则心不在焉,他不时偷觑秦臻。这厮今日不大对头!打进门起他就发现了,这厮一改往日缩头缩脑的做派,只是一味地装聋作哑,反而让他生出一种自己在无理取闹的错觉。
而看到秦策的呵骂也被无视,这种感觉就更甚了。仿佛他宣平侯家的嫡出老二,跟秦家这些不入流的货色是一丘之貉,以至于他一脚踹开了秦策,才感觉稍微缓解一点。
现在这厮又一本正经的看书听课,这般装模作样真是令人作呕!
一旁的秦策也无心听课,秦臻今日竟然敢无视他,害他当众丢了人,他胸口挤压着一股郁气,只想着放学路上堵了秦臻,好好修理她一顿出出气。
谁知秦臻一放学便跑得没了踪影,他追都追不上,秦策总不能追到庄子上去打她,报复不成,只能暗暗等待,伺机而动。
秦臻每日放学雷打不动的去医馆报到。
这医馆的老者叫黎叔,伙计叫半夏,这二人负责医馆的一切事务,至于大夫,那是个有钱任性且心大的,好几天都没来过医馆,她至今还没见过。
秦臻每次都匆匆来匆匆走,也不与二人交谈,平日里三人各忙各的,互不打扰,顶多见了面点个头。
反倒是黎叔和半夏对她生出几分好奇,宋大夫招账房条件挑剔且苛刻,许久都没招到合适的人。二人见她还是个半大的少年,起初还没觉得有什么特别。
可没几日就看出新来的账房先生做事麻利条理分明,每日踏进医馆就一头扎进小屋里埋头苦干。
她一上来不急着算账,反而是找黎叔要了不少木料和工具。黎叔不解,还是依言准备了。
秦臻拿了东西就钻进小屋再也不出来。她每日在西屋里叮叮当当的,没过几日便做出了几个一人多高的木架子以及许多隔板。
而后她先将所有的药方过了一遍,按照年限月份分门别类地归纳整理好。
这医馆的大夫有个好习惯,每张药方上都标注有时间和病人的姓名,她整理起来更加方便快捷。
一间乱七八糟的屋子没几日就被她整理的井井有条,叫人刮目相看,后来黎叔在闲聊时又得知少年同时兼顾了营生和学业,不禁对她生出几分同情和佩服。
秦臻每日就这么书院,医馆,别院,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她忙得脚不点地,学习打工锻炼都不耽误,偶尔空闲时间还发展一下自己的小爱好。
直到有一天,杨慎丢了作业,那是前一日先生布置的抄写作业,奇得是,杨慎最后在秦臻的一摞书里找到了他的作业,找是找到了,可已经被笔墨划的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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