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不到好办法。
裴琰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稍安勿躁,秦臻的本事他早就见过,别说文献大成了,你就算再给她拉来几车书,给她些时间,只怕也能一字不差的背下来,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唯一的顾虑就是不知道她到底看没看过这部书。。。
在场众人见康王无缘无故对着秦臻发难,均心知肚明所为何事,秦世子实则是两王博弈的棋子,大家瞧她的目光中,难得多了几分怜悯之意,小世子这下要倒大霉了咯。
秦臻却不着急,笑道:“臣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殿下恩准。”
别说文献大成了,秦爸爸连四书五经,太宗实录,上到天文,下到地理都能给你背出来,但凡是秦府别院藏书有的,她都能背。
康王似是笃定她根本背不出来,讥讽道:“还有什么遗愿?一并说了吧 。”
秦臻面容一肃,向杨知衡拱手道:“杨世伯,今日是秦府失礼在先,小侄待会儿再向您磕头赔罪!现在斗胆借府上前厅一用,请大家移步前厅,将这里让出,让秦公子和表姑娘整理仪容,不管他们二人是“情不自禁”也好,被人陷害也罢,都是秦府家事,大家聚在此处,多有不便。”
这要求并不难,杨知衡颔首,屋内二人还在床上衣衫不整,秦砚涕泪横流,一群人围在这里看起来也不像样子,他吩咐下人赶紧照办。
秦如平一愣,这才想起赶紧关上房门,叫床上的二人起身整理。柳氏并秦如海一房始终站在康王身后,目光闪烁,此刻都紧抿着嘴唇不语。
众人注意力都被两王的争斗吸引过去,早把先前秦府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经秦臻这么一提才想起来。
没想到这种时候了,秦世子自顾不暇,竟然还有这份心思去帮秦府戍支周全颜面。尤其是其中一人还是口口声声指认她的秦砚。
国公府那点龌龊事谁不知道?眼下她庶叔们还都紧咬着她不放,她却并不与之计较。
为了今日柳氏一房闹出的幺蛾子,她向杨知衡低头,又挺身而出对上了康王,现在还要替府里的人收拾残局。
少年面容严肃稚气未退,处事却从容有担当,隐有几分家主之风,颇显胸襟气度,这才像秦陵的后人。
相比之下,秦家庶支可就难看多了。一时间大家的眼神都有些复杂,连几位阁老,也不禁侧目。
秦砚此刻心里却好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难受,众人皆以为他受了秦臻的恩惠,殊不知自己就是被她打晕陷害的!偏偏他说出来没人相信!床上的柳如月闻言却悄悄向秦臻投去感激的一瞥。
众人心思各异,而秦臻心中却没想得那么复杂,她也没那么高尚。
她趁乱悄悄观察了柳如月,一般女子名节被毁,多是万念俱灰。
柳如月醒来虽有短暂的惶惶,可她却很快冷静下来,一双妙目时不时偷觑身旁的秦砚,双手则不停绞弄着衣角。
比起柳如月这份波澜不惊,秦砚一脸悲痛欲绝如丧考妣,才更像是失了名节的小娘子。
秦臻心下了然:襄王无意,神女有心,干脆卖她个好,把他二人凑在一处送作堆,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嘛!严格来说,柳如月算不上秦砚的敌人,却是对秦砚上了心的人。
沈瑜谨不耐烦道:“就依你,别想拖延时间。”
秦臻却不介意他的态度,笑道,“多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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