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有深意地赞了一句,又提起了宣平侯府中的事情,“珍妮玛士多?你胆子倒是大得很。”
秦臻当时嘲讽姜初然还不觉得,现在被他一提,也觉得有些好笑,“哈哈,跟姜公子开个玩笑罢了,要说姜家是不是家住在大海边?”
沈暮宸一怔:“怎么说?”
秦臻轻嗤,“自然是人又闲,管得又宽!姜初然跟杨慎结了梁子,因着杨慎才来找我不痛快,可不就是事多么。回头我得找杨慎多要几两银子,不然真对不起我今日这番担惊受怕。”
沈暮宸又想到今日秦臻讥讽姜初然的样子,他倒是没看出她哪里“担惊受怕”了。
她讲故事时惟妙惟肖,一本正经的让人挑不出错来,说出的话又刻薄到了极点,现在倒是不装了,沈暮宸不禁莞尔笑出声来。
秦臻听到黑暗中传来一阵低笑声,显然燕王殿下现在心情很好,也不知后面还有没有什么炸裂的问题等着她。
她突然想到了今日他被那个女子下药的事,打算先发制人,只盼能就此堵住沈暮宸的嘴,于是她主动提议,“殿下现在觉得怎么样?要不要找宋先生去看看?”
!!!
说完她迅速意识到了自己犯了个错,几乎条件反射般,立刻闭上了嘴,只盼沈暮宸没有听到。
沈暮宸果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怎知宋思言在为我瞧病?”
黑暗中,他掀起眼帘,细长的双眸波光潋滟。
百密一疏。。。
秦臻只得硬着头皮吐露一部分实情,将说出去的话圆回来,“实不相瞒,我在宋先生那里做账房,见过您的药方,之前也见过几次您这辆马车,有天夜里您的马车就停在医馆门口,前后串一串,不难猜出。。。”
看来回头她得把关系好好理理,省得日后再说错话。
见过几次就记得了?沈暮宸意味深长道:“原来宋思言说得那位得力的账房便是你,也是你将我的药房单独拎出存放的。”
秦臻不知他什么意思,只得顺着他的话道:“是!”
“那些印章做得不错,颇有几分巧思。”
沈暮宸话头一转不再追究,反而提起她刻得那些印章,原来是这个,他确实爱摆弄些小玩意儿,秦臻松了口气,谦虚道,“殿下谬赞了。”
“不用去找宋先生,你处理得很及时,应该没有大碍了。”
秦臻才刚刚松了口气,孰料沈暮宸又将话题兜了回来,只是谈及自己的事情,他有些意兴阑珊。
然而秦臻背上慢慢沁出冷汗,沈暮宸话说的含糊,她开始不确定他当时的状态,是否真的晕了过去?
少顷,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保险起见,还是叫宋先生看一看,臣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还要仰仗杨二公子及时带人找到殿下。”
沈暮宸语气平静,“杨慎并未找到我,是十八在湖边找到我将我带走的。”
“哦,想来殿下吉人自有天相。”秦臻开始不确定他是否也在试探,她定了定神,尽量不动声色找话搪塞。
“在宣平侯府,沈逸清为何会为你说话?”沈暮宸也没再继续,又抛出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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