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阅。”
秦臻擦了擦手接过那摞试题,一边翻阅一边道,“先前草民曾去你府上,不过门房说你宿在宫中了,皇后娘娘的病可是好些了?”
沈少白神色淡了些,“已无大碍了,不过太医说还是要好好休养。”
秦臻点头正要开口说话,门外沈少白的侍从掀开帘子道,“殿下,陛下找你。”
秦臻向他道,“陛下找你你就先去吧,这些题留在这里,我慢慢批阅,等我看完之后再给你送去。”
沈少白点点头,转身出了帐子。
又过了一会儿,杨慎回来了,他面色有些古怪。
“怎么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当你要在那边多呆一会儿。”裴琰问道。
秦臻也注意到了他的异常,目光投了过来。
杨慎发了会儿呆,向着二人疑惑道,“你们说这世上有没有长得一模一样的双生子。”
秦臻知道他一向不着调,也不知怎么就突然问起双胞胎的事情,她漫不经心道,“也许有吧,不过就算长得再相似,多少也会有细微的差别。”
裴琰也附和道,“我没见过,不过像阿臻说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就算有也没什么稀奇。”
“怎么了?”秦臻这才觉得杨慎这会儿魂不守舍的有些不正常。
杨慎摇头道,“不知道,我刚刚见了容时,他给我感觉倒有点像是换了个人,明明身高样貌声音一样不差,谈起玄宫拍卖还有比赛的事情他也都对答如流,刚刚他还将云怜风的春宫图借给我,但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不过也有可能是时间太久了,我对他印象没那么深了,记错了也说不定。”
还极少见到他这样魂不守舍的样子,秦臻和裴琰交换了一个眼神。
秦臻突然间想起刚刚进黄帐的那个熟悉的身影。既然容时在云珑书院的营帐内,那个人又是谁?
裴琰走过去将手搭在杨慎肩上,安抚道,“阿慎,容时的事情先放一放,他不过是个外人,不值得这般费神。先收拾东西准备明天的事,今晚还有夜宴,等晚上再看。”
杨慎点头,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这异样的感觉是哪里来的,也只能先这样了。
傍晚,冀北的围场内燃起了熊熊篝火,火光下,每个人的笑容都被映得熠熠生辉。
燕帝和魏帝带领群臣分列两侧,中间的地方让了出来,鼓声急促激昂,声乐彪悍粗犷,歌舞伎在中间跳着异域舞蹈,灵活地扭动着身躯,热情而又奔放。
远离了朝堂,众人推杯换盏,席间欢声笑语不断。两位皇帝亦是微笑交谈。
魏帝赵恂身边的一个男子从出现就引起了大燕众人的注意,那男子未着官袍,一袭月白色广袖长衫,长发松挽,鼻梁高耸,轮廓分明,执杯的姿态放松而又娴静,如山野高士漫步竹林间,举手投足间,洒然写意透纸而出。
“容时!”杨慎乍一看到此人不禁脱口而出低低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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