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开门一看,曹文昭正站在门外,神情焦虑不安,见她开门刚想抬脚迈进大门,但是又顿住了。
曹文昭突然想到现在这宅院必是秦臻母子在此居住,他不好这么冒冒失失进去,以免冲撞了女眷。
秦臻见曹文昭的神情就知道他是为了自己的事情来的,见他踌躇不前,猜他大抵是顾虑白氏。
于是秦臻笑着邀请到,“曹院首是稀客,快请进来,家母今日出门去啦,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哎呀,学生这小院,那个,蓬荜生辉。”
曹文昭看她嘻嘻哈哈聒噪不正经的样子,白了她一眼,没搭话,抬脚就进了门,秦臻将他引到正堂,亲手给他泡了茶。
曹文昭看她忙前忙后,不由得心软下来,叹了口气道,“永安镇赴任一事你太鲁莽了,我今日进宫面见圣上,本想求他撤回旨意,只可惜圣意已决。”
秦臻知道老曹带她一向是视如己出,今天为着自己的事还特意进宫面圣,虽然他只将面圣的事儿三言两语轻飘飘带过,但秦臻却知道他在御前为自己说话,想必没少吃挂落。
于是秦臻正了正神色,认真向他解释道,“学生让院首操心了,只不过这件事是我自己的决定,我也有自己的考虑,并非一时冲动心血来潮。圣上昨日召见,还特意向我提起家父当年的勇武,说他在我这个年纪已经出任总兵,圣上既然开了这个口,我必然不能回绝,不过院首不用为我担心,我过去一定老老实实,不惹是生非。”
曹文昭听她这么说,又长叹一口气,他又何尝不知,父母之爱子女,必为之计深远,自从秦臻启智以来,便与杨慎和裴琰走在一处,平日里他为着大大小小的事情,没少训诫过他们三个,不知不觉中师生关系越来越密切,秋猎的时候这三个兔崽子更是救过自己的命。
他为这三人操心,无形中也成了习惯,杨慎和裴琰父母尚在,还好一些,秦陵一早不在了,白氏又是一弱质妇人,他少不得要为秦臻多打算些。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秦臻道,“我昔日有个同窗名叫陆仲,现任永安镇知县,现在还有些联系,我给他修书一封,你去了交给他,虽然他官职不大,你过去也好有个照应,以免人生地不熟受人欺负。”
秦臻毕恭毕敬接了过去,应了下来。
曹文昭又在怀里摸索半天,终于又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纸,谆谆叮嘱道,“你此去千里之外,我作为你的老师也没什么好给你准备的,这里有两千两银子你拿着,到那边了手头也不至于太紧,多给自己置办些衣物,年轻人还在长身体,多吃些好的,莫要为了银钱操心。”
他今日来这里造访,穿得是常服,秦臻看着他浆洗的发白的袖口,微微起了些毛躁,摇头推拒了他的银票,老曹这一年俸禄没多少,这两千两对他来说不是个小数目,自己又不缺钱,自然不会再去要他的。
曹文昭还以为她是客气,还要再劝,只听她道,“曹院首,学生在书院大比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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