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他虽然是一镇的县令,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一个人又有多大能耐。
秦总兵倒好,玩得一手好空手套白狼。
人工一分钱没花,这城镇修修补补就起来了,就连城镇后面的荒地都垦出来了,粮仓也先买来满上了,当然还是秦总兵让这些人一袋一袋扛来的。
秦总兵但凡说一句话,这帮人跑得比兔子还快,秦总兵说往东,他们不往西,指哪儿打哪儿。
别说陆仲了,这些痞子的爹娘将他们最近的变化看在眼里,都想去总兵府给秦臻磕几个。
这些人都是家中的不孝子孙,让人头疼的存在,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不务正业,家里也没辙,管不了一点。
索性到了年纪还能应召征兵,只是一旦堕落的脾性养成,那是改不了一点,征兵也没能改变他们,拿了军饷更是变本加厉聚在一起赌个昏天黑地。
说到底,还是总兵大人厉害。
这些人的爹妈只顾着对秦臻感恩戴德,压根儿都不知道自己家田产地契都被不孝子偷了去,现在都在这位总兵大人手里做了“人质”。
永安镇渐渐步入正轨,紧接着,秦臻又开始琢磨其他的事情了。
她观察过这一带地形,永安镇有天然的地理优势,地处两山关隘处,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易守难攻。
于是没过多久,永安镇外面又多了一道牢固的城墙,城头上又筑起了一座座的箭楼。
陆仲站在城楼下,莫名道,“贤侄,你建这个做什么?”
众人也都不解,她建这些东西干嘛。
秦臻道,“箭楼啊。”
熊大强道,“箭楼?大人的意思要我们站在城头往下射箭?”
张三看着箭楼陷入思考,“想法是好的,可咱们的弓箭毕竟射程有限,站在城头上又能射出去多远。”
还有人道,“自大燕立国以来,咱们这永安镇还从未被入侵过,大人会不会想太多了。”
秦臻没说话,战争这事儿谁都说不准,现在五洲大陆又不是统一状态,居安思危总归是好的。
没事则已,一旦发生什么事情,只盼这些设施能为镇上的百姓抵挡些时日。
后面几日,众人除了例行操练,又多了件事情,秦臻要他们上山伐木,总兵府里的木材堆积如山。
王麻子还道她是想要多囤些柴火,“大人,你若是想多烧些炭火,只用买木炭就行了,这些木头是湿的,不容易烧着,你囤了也没什么用。”
秦臻却道,“我知道,我不烧,就扔那里吧。”
听她这么说,众人更迷糊了。不过秦总兵不会叫他们做无用功,想来肯定有她的道理。
又过了一段时日,这城头上架起了一座座奇怪的物事,镇上的武器库也慢慢地丰富起来。
有的东西众人连见都没见过,也不知道秦总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日子像往常一样继续。
这一天夜里,秦臻照样在总兵府里敲敲打打,突然听到院子里窸窸窣窣的声音,没一会儿,马大哈又发出“咴啾啾”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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