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动听曲调优美,你入眼皆是纸醉金迷,入耳皆是靡靡之音,对叛军的事情不清楚再正常不过。”
石令先刚要反驳,沈暮宸又道,“你可知流民集结作乱实则是有乱党在背后蛊惑?你可知叛军早已在暗中拧成一股四处招兵买马?你可知北川平阳之争看似是百姓纠纷引发的矛盾,实则是有人蓄谋已久,蓄意挑拨燕魏矛盾?你可知乱党早已超过了万数?”
他这几问对石令先而言无异于当头棒喝,令他脑中一片混乱,石令先本以为叛军不过是几个流民组成的乌合之众罢了,谁知竟然是早有图谋?!
然而石令先却还是不敢全然相信他的话,毕竟沈暮宸和沈瑾瑜不对付,焉知他不是在使诈。
“这些事情殿下又怎么会知道?”
沈暮宸看着他一言难尽,那眼神让石令先浑身不舒服,好像自己是村头的傻子一样,被人围观。
“本王都已经跟石大人阐述的这么明白了,你难道还不能理解吗?”
石令先被他绕晕了头,不敢说自己不理解,但也不能说全部理解。
沈暮宸叹了口气,“那本王再来跟你解释一遍吧,有人在北川和平阳生事,蓄意挑起燕魏战争,企图从中坐收渔利,这些人趁着天灾广纳流民,已经开始南下进军了,叛军主力并不是流民,不知这么说你能不能听明白。”
他每说一个字似乎都在极力忍耐,石令先感受到了他的不耐。
也听明白了,先前副将也曾说过,流民集结作乱,只不过不像沈暮宸说得这般严重,石令先满以为迟几日再发兵也无所谓,谁知不等他发兵,沈暮宸就已经找上门来。
他看着沈暮宸的嘴巴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却是语不惊人誓不休,“不如这样,石大人你把兵符给本王,叛军就由本王。。。”
“殿下!”石令先厉声打断他的话,“兵符乃是陛下亲授的调兵信物!事关武将身家性命,岂可随便交付于人?!”
“石大人,”沈暮宸盯着他匪夷所思道,“我看你是还没搞清楚状况。叛军作乱,你现在已经是身不由己了。本王知道永宁府和永定府都还没有动作,你也没有接到消息,然而一旦叛军攻下永宁府,就算到时候你还能活着,日后圣上怪罪下来,你以为你还能够独善其身?”
刚刚说了那么多话石令先都不为所动,然而现在牵扯到自身利益,石令先犹豫了动摇了。
先不说叛军人数多少,若是事态发展到控制不住了,他有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也别指望康王会为他们说一句话。
这个主子他是知道的,生性凉薄,遇到事情翻脸不认人,只会把他们往外推,根本指望不上,别看陈淮青姜尚泽跟他还有姻亲,到头来该死一样得死。
沈暮宸说得不错,若真是叛军起事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自己也难辞其咎。
所以也别等姜尚泽和陈淮青了,该出兵的时候还是要出的,但愿只是沈暮宸危言耸听,一场虚惊,若真永宁府真有数以万计的叛军,那可就棘手了,也不知定州大营这些驻军能不能打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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