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兴犹豫道,“这账册。。。”
陈淮青道,“有什么问题吗?”
王兴为难道,“这账册记载的近些年来,永安镇除了饷银,再无其他款项。。。这。。。”
他没再说下去,陈淮青却会意了,永宁府天高皇帝远,永定府又是它下面的州,永安镇是永定府下面的县。
朝廷年年拨款,这一层层盘剥下去,到了永安镇手里可不就没几个钱了吗?
不过陈淮青也没做太绝,手下的县城他还是漏了点出去给他们发放俸禄吊着,不然做得太绝的话,难保不把人逼反了。
所以永安镇的官署账册除了饷银,关于其他财政记录一片空白。
“怕什么?!”陈淮青两眼一瞪,“怕的话那就不要还了!陆仲没了账本,他哭都来不及,你还担心他上报?”
“呃。。。”王兴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对策,扣下永安镇的账本,“可这账册是属下带回来的,我怕。。。咱们拿这账册总得有个理由。”
王兴作难了,回头万一这事儿东窗事发,被追起账本,这是他带回来的,没给人好好还回去,反而还弄丢了。
陆仲没有一点责任,陈淮青倒是能推得一干二净,倒霉背黑锅的是自己!
陈淮青见他为难,故技重施道,“这还不好办?就说送回去了,是他们自己弄丢了,反正这事死无对证。”
当初他在永安镇县衙说是回了文书,陆仲和秦臻不是也没敢说什么吗?现在秦臻走了,剩陆仲一个人,自己说一不二,他就更是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王兴心中暗忖他胆子大,又问道,“那其他的县镇?”
陈淮青捻着唇上的一撮髭须道,“其他的县镇,账册早已在白莲军烧杀抢掠的时候遗失,哪里还有留存。”
王兴忙接道,“大人说的是!下属县镇的账册早已被白莲军烧个干净!那。。。灾后重建的事情,还须咱们派人过去协助?”
他打了个机锋,陈淮青知道他的意思,满意道,“嗯,此事交由你去安排。”
王兴得了命令便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进来。
陈淮青诧异道,“又有什么事?”
王兴道,“大人,州府外面有个人要见您。”
“谁啊?”
王兴面露难色,“不认识。”
陈淮青不耐烦道,“不认识你来禀报什么?赶走就是了。”
“可是他说。。。他有要事禀报,而且。。。”王兴支支吾吾不敢再说下去。
陈淮青道,“而且什么?怎么不说了?”
王兴低下头小声道,“此人说他要禀报的事情关系到大人的身家性命,要见到您才肯说。”
陈淮青迟疑了一瞬,“让他进来,好好搜身。”
“是!”
不一会儿,王兴就把府外的人带了进来。
那人瞧着面生,上来十分恭敬地施了一礼,陈淮青不知他要做什么,但是还算和善叫他坐下,又令王兴给他上茶。
这才问到,“不知这位兄台有何要事?”
来人道,“陈大人,你就要大难临头了,我来给你指条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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