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是不是谋反,还未有定论,姜家的罪行,我可是再清楚不过了。勾结州官,陷害下属,贪墨税银,鱼肉百姓,截杀皇子,为害一方,件件拿出来诛九族都不为过。姜家不过是判决还没出来,你以为就高枕无忧了吗?”
果然,她成功地在姜初然脸上看到了一丝动摇。
姜初然的脸色也变了,笑容渐渐被惊恐替代。
他语无伦次道,“你,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造谣生事!我爹他是清白的!圣上调查清楚,很快就会还我爹一个公道!”
秦臻道,“哦?清白?你怕是不知道你爹跟人的信件往来都被送到陛下手上了。说不定陛下给姜家的处置,很快就要到你们府里了。”
秦砚两耳嗡嗡作响,他看着秦臻的嘴巴一张一合,却什么都没听进去。
看样子,秦臻似乎是又对上了姜初然。
秦砚看着秦臻,心头涌起无名怒火,紧接着又是一阵快慰,秦府上下都要流放,那就说明秦臻也逃不过。
他突然放声大笑,笑得秦策莫名其妙,身边的小厮惶恐不安,都以为他失心疯了,同时又引来了许多目光。
有好奇,有怜悯,也有幸灾乐祸。
也是,秦砚好不容易成了世子,现在突然跌落云端,要被流放至谓州,这事情搁谁身上都接受不了。
秦砚疯笑了一阵,指着秦臻骂道,“你果然是丧门星!克死祖父,克死了你爹,现在又来克我们全家!秦氏一族都要跟着你遭殃!你这贱种怎么不去死呢?!”
杨慎怒道,“秦砚你疯了吧!你在说什么?!”
说着便想上前揪秦砚的衣领,却被裴琰拉住了。
秦砚却不理杨慎,只是向着秦臻笑容扭曲道,“如今你连自己都克!秦氏被发配流放!你也跑不了!”
而后他又恶狠狠道,“你这贱种就跟着秦氏一起沉沦吧!”
说罢秦砚仰天长笑,形容疯癫。
秦臻就静静看着秦砚发疯,周遭学子也都向她投来惋惜的目光。
在众人眼里,秦臻在书院大比出尽风头,又刚立了战功,今年春闱直接被圣上特准进殿试,还有大好的前途,就这么被秦家庶支拉下水,实在是可惜至极。
杨慎也觉得难过,姜初然不敢假传圣旨,那他说得定然都是事实,秦臻好不容易才从永安镇回到了京城,难道又要去渭州吗?
等秦砚发完了疯,只见秦臻向他不紧不慢道,“秦世子,你说的都对,但是有一点,也许你爹还没告诉你。早在去年我就写下断亲书,自请出族了,你爹也在文书上签了字,你们秦氏现在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
众人都疑惑了,什么情况?秦臻自请出族?
杨慎这才想起,之前秦臻好像跟他和裴琰说过,将爵位卖给了秦老二,也签下了断亲书。。。
嗨。。。白担心一场。。。
秦砚神情愕然。
只听秦臻又道,“我虽然姓秦,但却不是你们秦家人了,莫要再来与我攀亲,谓州我是去不了了,刚刚这位姜公子说的话你们听到了么?”
她又慢吞吞将姜初然的话重复了一遍,“谓州气候恶劣,风霜苦寒,粮食短缺,到处都是荒山野岭,你记得路上多带些衣物和吃的,去了那里也不至于冻死,饿死。你们安心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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