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挽也不知浮浮沉沉过了几个时辰,只知晓最后筋疲力竭躺在榻上时外边大雨已经停歇,迷迷糊糊间还听得楚渊出了门去,打了热水回来,将她身上擦洗得清清爽爽的。
让孟挽迷迷糊糊间还忍不住嘀咕,这男人真的勇猛得像头狼,不仅身强体壮,还体力超强。
之后累得就不想睁眼地睡了过去,等醒过来时天色已经大亮,楚渊已经不在,不知道早早便去了哪里。
不过厢房中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昨夜沐浴的浴桶都已经收拾好,也不知道是昨夜事后收拾的还是一大早收拾的,反正并不需要她费心。
荆城的清晨虽是没有京城森冷,但还是冷的,反倒是被窝里暖暖和和,让人根本不想起榻,孟挽躺在榻上忽而又想起自己与楚渊欢好这几次都没喝避子汤这件事来,想到时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肚子,也不知晓会不会在这种不应该有孩子的时候孕育上孩子。
想想应是极有可能,记得上一世太医给她把脉,道是她的身子是极易孕育上子嗣的身子,李氏知晓之后还明里暗里地讽刺她不争气,空有极易孕育上子嗣的身子又如何,就连一儿半女都生不出来。
如今好几回没喝过避子汤,说不定如今肚子里已经孕育了孩子。
想到这里还有些慌,若是真孕育上孩子可怎么办?如今这世道,孩子若是出生,怕是也会随着他们担惊受怕,颠沛流离。这是孟挽华不愿意瞧见的。
最后没想出个所以然,还是半夏送早膳过来才起了榻。
半夏已经将洗漱的温水端了进来,孟挽洗漱之后对着铜镜梳妆时才发现脖颈处有几处明显的红痕,若是热夏,兴许还有人觉得这是蚊虫叮咬留下的痕迹,可如今寒冬腊月的,哪来的蚊虫,若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来这是欢好留下的痕迹。
顶着这些红痕让她如何出门?
孟挽取了脂粉遮了遮,却是怎么都遮不严实,总觉得那道红痕很是显眼,最后想了想去行囊中将御寒的披风取出来披上,才将脖颈处的红痕给遮了个严严实实。
也是处理恰当之后孟挽想,回头可要说说楚渊才行,回回都让他轻一些轻一些,回回他都应得痛快,可到了最后,还是没轻没重,只会哄着让她忍着疼。
这弄出这些印子,冬日里倒能找个披风来遮挡一下,若是热夏怎么办,她是不用出门了?
之后孟挽用过早膳便出了门前往城西,依然不见楚渊,亦不见楚王与楚懿,孟挽亦不清楚这三人是昨夜夜半还是一大早便出了门去。
孟挽是不认识路的,也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走,见到那些交叉纵横的路她就头晕,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不过幸好有半夏领路。
半夏是自幼便在这荆城长大的,对这荆城极是熟悉,轻车熟路地领着孟挽穿街过道。
走了约莫一盏茶功夫,孟挽便瞧见眼前不再是繁华的街道,气派的宅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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