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余宛之开始频繁的使用肥皂洗手,搓起一层又一层泡沫,搓红了皮肤,却觉得怎么都洗不干净。
李修仁看到余宛之异常的行为加以阻止,余宛之才终于停了手,对自己可笑的举动恍然大悟“没用的!”
李修仁不明白余宛之的意思,余宛之没有解释,只是把手机还给了李修仁,“修仁啊,我今天会出去找工作的,可能会回来晚一些。还有以后不要再给我买任何东西了,吃的也好,用的也好,明白么?”
李修仁乖巧地点了点头。
余宛之明白即使不回风杨门,她也得让自己活下去。只是她从来没有找过工作,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什么,她唯一会的好像只有打打杀杀。然而她的身份现在不允许她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来,那么她该怎么办呢?
余宛之穿着李修仁给她买的蓝色连衣裙,在附近的繁华地段一家一家的询问,有的看她虽然脸上有个新近留下的伤疤,但长得还是好看,决定给她机会,但是她却没有身份证明,所以一上午一下午都一无所获。
正当余宛之垂头丧气的往回走的时候,走到了一个冷清的街角,她看到有一家温馨的花店正要打烊。余宛之想起了因为董舒扬喜欢花,所以她有偷偷学过一些花艺,她看着忙碌的老板,老板客气的问“小姐你要买花么?”
余宛之“老板,你这么早就关门啊?”
老板“没办法,我老婆怀孕了,我要多回去陪她。”老板的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
余宛之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老板,其实我想问,我可以来这里兼职么?”
老板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孩子“哦,你会插花么?”
余宛之“会一些。”
老板“行,你明天早上八点钟过来吧。”
余宛之没想到老板答应的这么爽快“可是我没有身份证明。”
老板的手里搬着花盆,笑着“姑娘你是不是和家里人闹别扭了啊?”
“我。。。。。。”余宛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板说的对又不对。
老板“我啊这是个小店,也没办法给你很高的工资,现在也来不及招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新手,所以如果你愿意,就来试试吧!”
余宛之“好的,谢谢老板,我明天一定准时过来!”
老板关上了门,临走前还送了余宛之一朵向日葵,“姑娘,一切都会好的。”
余宛之看着手中还未完全绽放的花朵“真的么?”她拿着花回去了,把那朵花送给李修仁,很开心的告诉李修仁找到了工作,李修仁举起大拇指夸了余宛之“真厉害!”
余宛之成功的留在了花店,老板教了她一些店里的事务,花店的位置有点偏僻,生意不会很忙。老板对余宛之很放心,会早早的下班回家,把店里交给余婉之。
余宛之思量再三还是和老板开口预支了工资,因为房东大妈又找到了李修仁催缴房租,余宛之用工资支付了房租。让余宛之帮忙交房租,李修仁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余宛之说“谢谢你收留我,但是我们所有的开支都AA吧,意思是你一半我一半,这样才公平,不然我就搬出去。”李修仁才肯接受余宛之的生活费。
又一个月过去了,这段日子余宛之熟悉了李修仁常用的手语内容,李修仁可以不用再用纸笔来写了,只是在他随身携带的本子上,余宛之看见了一幅幅漂亮的图画,有景有物还有人,有着她发呆时的的背影。看着这些用最普通的铅笔和废旧的纸张,画出来的另一个世界,余宛之问“修仁啊,你是喜欢画画的吧?”
李修仁没有点头,但是他洋溢的笑容已经说明了答案。
闲暇时,余宛之问李修仁“修仁,你有梦想吗,想成为画家,或者艺术家,还是其他?”
李修仁摇了摇头,又低下了头,余宛之鼓励他“加油,修仁的画很好看啊,值得被更多人看见!”
李修仁开心的笑了,但他从来没觉得自己会有光明的未来。
比起余宛之的固定工作不同,李修仁好像总是在不停的换工作。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余宛之不会知道李修仁所承受的是多么不平等的对待。
因为住的地方离花店有一段距离,却没有直达的班车。余宛之起初走着回去,回去的时候天都完全黑了。有着一辆二手自行车的李修仁,渐渐的会在途中等着她。余宛之一开始以为只是凑巧,后面才明白,总是等在一个位置的李修仁,是刻意的在等她。
这天下班在老地方没有等到李修仁,余宛之想着先往回走一段,走了没多远,她看见李修仁站在路旁,被一个男司机不断辱骂。说是李修仁骑车刮到了他的车,可是明明是司机在非机动车车道行驶。
司机的语气很不客气,用手指着李修仁“你不是个哑巴吗,眼睛又没瞎,看到车你他妈的不知道滚远一点啊!”边说边踢李修仁的自行车,“穷叫花子!”
“我看你,要眼睛也没什么用。有妈的就回去找妈,没妈的就赶紧去投胎,别在这社会上浪费资源了!”他一句接着一句骂个不停,踢完了车来踢人。
李修仁则是一直鞠躬道歉,但这个男司机却是不依不饶。
余宛之冲上前去,怼着司机“没长眼睛的是你,没看见这是非机动车道吗?”
司机怒气冲冲“哪来的丫头多管闲事。”
余宛之“你给我道歉。”
司机轻蔑的“呵,开玩笑!”
余宛之一个反手擒住这个司机的胳膊,把他制服了,“不道歉是么,那我就废了你的手!”
男司机开始挣扎“你这丫头是找死。”
余宛之的力度又加大了一些,男司机疼的直叫唤,意识到这个丫头有两下子。
李修仁赶紧拉住余宛之,示意她放手,男司机趁余宛之不注意,用力挣脱后抓住了余婉之的头发。
李修仁扒开司机的手,余宛之生气了,一个过肩摔,把身材高大的司机摔倒在地上,蹲下身子,把他的头摁在地上,语气狠厉“你不道歉么,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司机吓得连忙“对不起,对不起,姑奶奶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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