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兴夜寐,兢兢业业,不敢有半分懈怠。心怀百姓福祉,唯恐有负万民之期望。
朕以为,朕之勤勉,朕之付出,应可昭于天下,无愧百姓,无愧社稷江山。
今有太学生王定九尸谏,事涉五皇子。此讯如惊雷乍响,朕震惊之余,更是满心愤懑。
朕虽居天子之位,亦是凡人,血肉之躯,五感俱全。朕对皇子悉心教导,望其成国之栋梁,为百姓谋福。
岂料有此变故,朕心何不痛哉!何不痛哉?
那王定九言必说朕徇私,语必言朕败纲,朕倒想问问你们,朕果真如这狂生所言,如此昏聩不明?如此不辨忠奸?
“臣等惶恐!臣等有罪!”
众大臣纷纷躬身低眉,连声告罪。
“好!既然你们都想逼朕,朕今日就乾纲独断一回,看你们能奈何?”皇帝怒哼一声,拂袖回到御座。
“传旨!五皇子李沛性情乖张,不睦亲朋,圈禁府邸,革除宗籍,前车之辙,后车之鉴,宗室诸臣引以为戒。”
皇帝扫视众臣,见他们诺诺不敢言,冷哼一声继续道:
“杨炯性乖难驯,冒犯天威,念其家族恩劳,着宗府管教三日,送至西军熊罴卫,以罪之身,行于行伍,为国征战,以赎己过!”
“是!”鱼朝恩见皇帝说完转身即走,高声应诺,准备传旨。
朝臣面面相觑,怎的雷声如此大,雨点如此小?
难道皇帝真不在乎史书留秽,这一招尸谏就这么春风细雨的化解了?
如今情况,五皇子失去宗籍,杨炯成为边地一小兵,皇帝借着此事既理清了党派,又保住了儿子,可谓面面俱顾。
李漟皱眉思索,来到太子李泷面前,冷声道:“太原王家想做这太子妃真是急不可耐呀!”
李泷一愣,随后笑道:“皇姐哪里话?孤和王家女两情相悦,何来如此之评?”
“呵!还没成太子妃,就这么急不可耐的递投名状,看来传承百年的太原王家也不过尔尔!”李漟讥讽道。
李泷沉默不言。
李漟见他如此,提醒道:“应该说,今日是你帮了杨炯,不然父皇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是吗?”
“你不会以为父皇不知道王定九是王家人吧?你借王家力来逼皇杀子,父皇岂能让你如愿?”李漟悠悠道。
李泷轻笑,谈起往昔:“皇姐还记得小时怎么教孤驯马吗?”
李漟凝眉不语。
李泷见此冷笑:“皇姐当年教孤,驯马只需三物,一铁鞭,二铁锤,三匕首。铁鞭击之不服,则以铁锤锤其首,又不服,则以匕首断其喉。”
“你倒是记得清楚!”李漟斥道。
“孤倒是想忘记,然则群狼环视,孤常感如履薄冰,卧榻之难眠呀!”
李漟冷笑:“你这次出手,本想着一石二鸟,哪知一无所获,看来你今夜又要难眠了!”
“哈哈哈!皇姐,你还当孤是那个追着你要糖吃的稚童呀?”
“哦?这么说你这些年有了新长进?”李漟饶有兴致道。
“孤有个剑术教习,他曾言:‘夫为剑者,示之以虚,开之以利,后之以发,先之以至,’孤深以为然!”
李漟凝眉:“你还有后手?”
李泷畅快大笑,并不回答,拂袖离开了大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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