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杲杲,日暖风和。
杨炯扶着潘简若在永乐城墙上缓慢散步。
“你干嘛这么小心翼翼?我又不是怀孕!”
杨炯翻了个白眼:“你少逞强,你重伤初愈,气虚血弱,要不是看今日天气暖人,我绝不会让你下地。”
“哼!你就欺负我现如今行动不便,你等我好了的。”
杨炯无语,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我是喜欢强兰,但你最好不要一直和我闹,不然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让你重新变回那个炙鹿的小娇兰!”
“嘿,你吓唬我?”潘简若挑眉。
“呣嘛~!”
潘简若愣神,反应过来后羞恼大骂:“你个坏人,你要死呀!”
“呣嘛~!”
“你想羞死我?”
“呣嘛~!”
“你……!”
杨炯嗤笑:“怎么不说话了?”
潘简若手指掐住杨炯的腰间软肉,转了一大圈,恨声道:“你给我等着,等我好了,我非把你打个鼻青脸肿!”
杨炯挑眉,欺身上前,作势就要动嘴。
“诶~!别!我错了!”
潘简若真是被这坏人吓怕了,哪有这样的呀!
杨炯见她一副不服气的模样,调笑道:“错哪了?”
“你别得寸进尺!”
潘简若见他还要来,气恼的双目圆瞪,璀璨的眸子狠狠的注视着他。希望能把他吓退。
“啵~!”
“你欺负人!”潘简若怒吼一声扑到杨炯身上就要跟他拼命。
杨炯见她真的恼了,好笑着抱住她腰身,安抚道:“好啦!别弄裂了伤口。”
潘简若冷哼一声,狠狠的掐了他一下,转头不去理这个恼人的家伙。他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我可是你师傅,你这样大庭广众的欺负我,若是让别人看见,我哪还有脸在这永乐城待下去。
思虑至此,眼眸余光左右瞥了下,见无人注意此处,安心之余又恼杨炯欺负自己,狠狠的踩了他一下方才罢休。
杨炯真是被她气笑了,你一个重伤初愈的病人,能有多大力?看她那堵嘴瞪眼的可爱模样,只得装作被她踩痛,高声大叫求饶。
“你闭嘴,也不怕人听见!”潘简若娇声喝止,手上动作不停,直接捂住了他嘴巴。
杨炯有时候很喜欢逗她。潘简若这姑娘,平时一本正经,生人勿近的模样,可火热起来,那简直烧死人不偿命。可偏偏就是这样性格,她在人前为了那所谓家风,向来是知礼懂矩,从来不越矩。
杨炯就是认准了这一点,总是在没人的地方逗弄她。这几日,潘简若没少拿她昏迷时自己说的话来揶揄自己,有时真是被她羞得面红耳赤。
慢慢的杨炯也学会了反制手段,她拿自己说的话来羞自己,杨炯就欺负她。如此几个回合下来,潘简若也反应过来,合着便宜都让他占了,自己就过了个嘴瘾,真是亏大了。
时间久了,两人都对对方的手段有了了解,潘简若这几日老实多了,再不敢拿捏杨炯。可若是杨炯总管着自己,她虽心里甜滋滋的,可嘴上却语做坚强,她不想让杨炯看轻自己,所以才有了今日之羞。
想到此处,潘简若也有些无奈,心中哀叹不已,自己算是跟他纠缠不清了。
就在潘简若伤春悲秋之际,瞥见永乐城下那马蹄阵阵的骑兵队伍,疑惑道:“最近要打仗?”
杨炯见她问起,直言道:“麟州两万骑兵放弃了南下的作战计划,会同银州的三万守军固守银州。前几日,中路马一浮置信,要求我军拿下银州后西进向龙州聚拢,策应中路东翼的天波府杨渝,包围西夏的袭扰骑兵。”
“这眼看着就到了十一月,中路战事一直没有进展,我军要是西进,恐怕会受马一浮连累。”潘简若担忧道。
杨炯沉默半晌,解释道:“我最初的想法是攻入银州,将东路绥德大营前置到银州,凭借着乘风速运和东线的窖粟,沿着沙漠边缘行进,直接奇袭灵州。若是顺利,整个战斗最多持续一个月,可三军名义上受马一浮限制,之前没收到命令还可以装作不知道攻打永乐,可现在人家明书发令,熊世叔恐怕也无能为力。”
“所以,你现在忧心的是,攻下银州后,到底是听命策应中路还是北上攻取夏州?”潘简若总结陈词。
“是!若西进策应中路,我敢肯定,12月底肯定打不到灵州城下。”
“何以见得?”
杨炯解释道:“中路西夏的两侧先锋骑兵源源不断,目的就是拖住中路军的步伐。从距离上看,中路军距离灵州最近。西夏只需在阻挡马一浮20天,到时候北地降雪,天地大寒,人马皆不能动,还谈什么斩首灵州?”
潘简若凝眉:“马一浮也算是军中老将,在环庆一带也经营多年,想要困住他20天很难吧?”
“那要是西夏军掘开黄河呢?”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震得潘简若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杨炯这种猜想太有可能了,若西夏觉得事不可为,直接掘开黄河,那必然会形成一大片黄泛区,到那时恐怕此国战大华再难回天了。
“中枢难道不知道此事?”潘简若疑惑道。
“知道又怎样?军报上显示,自从开战以来,中路粮草消耗,三军之最,人没死多少,却一直在补充兵员,现在中路军我估计兵力都能达到30万之重,据说周围诸路各州,家家受诏,户户参军。王宗晖和陛下现在恐怕是有些骑虎难下了。”杨炯担忧道。
“陛下为什么那么相信马一浮?被西夏打得连环州都出不去,要是我爹领兵,估计他早就羞愧自戕了!马一浮怎么还有脸和陛下要钱要兵?”潘简若愤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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