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顺手将宣旨摊开在桌面。
“这不过是一个局,如果我和太后顶撞,外面就会传出我擅妒的名声,我认罚就刚好给我立规矩了,不过是抄写一百遍女训而已。”顾见初心大地打开桌上的女训。
倒也不是她心大,皇上和太后她总要得罪一个,太后和贵妃一条心,那不如得罪太后,在皇上那边留下个好印象,现在她与皇上相处的还算是和睦。
“这一百遍抄下去,怕是手都要废了,奴婢帮娘娘一起抄吧,还能快些。”竹西跪在顾见初的对面,重新摊开一张宣旨。
立马被顾见初阻止了,“你我字迹不同,到时候会被看出来,太后又可以借机发作,或许我们抄不到一百遍就被放出来了。”
“帮我研磨。”
竹西担心在一旁研磨。
顾见初抄了两遍,手腕已经酸了,膝盖也跪得发疼,中午没吃东西,现在肚子被饿的反抗。
“娘娘休息一会再抄吧,这东西一时半刻也抄不完。”竹西心疼主子,急忙上前将顾见初搀扶坐在蒲团上,帮顾见初揉着膝盖。
休息一会,顾见初继续抄写,一直抄到天色拉下帷幕,外面传来喧闹的声音。
小佛堂紧闭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谢辞安一身玄色衣袍逆着光亮站在门前,男人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修长。
男人语气中带着些许愠怒,冷声道,“回去告诉母后,皇后女训也已经抄过了,朕就将人带走了。”
跟在身后的翠微被皇上周身的威压压得不敢反抗,只能低垂脑袋应声。
【我这手都快抄断了,狗皇帝怎么才来。】
他人都来了,这事还怪起他来了。
他一直和镇北大将军在商量要事,下面的人知道皇后这边出了事情,自然也不敢入内禀告,直到镇北大将军离开,程颂才敢将慈宁殿的事情告知谢辞安。
顾见初在心里骂骂咧咧,面上却还要流露出一副吃惊的神情,“皇上怎么过来了?”
如果不是能够听到顾见初的心声,他还不知道皇后还有两副面孔。
谢辞安大步流星上前将顾见初搀扶起身,“听说你因为反驳太后,被太后责罚,便过来带你回去。”
当今太后是继后,同样是谢辞安的继母,他与继母不亲,如果太后老老实实地安享晚年,他自然会和太后客客气气,面子上过得去,若是太后有别的心思,他自然不会客气。
“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不应该顶撞太后,太后责罚臣妾是应该的。”这罪当然不能白受了,既然已经得罪了太后,那就让皇上心疼好了。
且她本就是拒绝替皇上安排侍寝,才被责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顾见初跪的时间太久,被皇上搀扶起身后,双腿还是酸软无力的,脚下一个没有站稳,顺势往旁边栽去。
幸好被谢辞安眼疾手快地捞到怀中,“皇后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是膝盖有些酸了。”顾见初不是装的,是真的膝盖酸了。
谢辞安没有多言,直接将她大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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