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老人的身影如同一缕轻烟,消散在梦境的最边缘,只留下一片空旷与寂静。。。
梦境的帷幕骤然落下,谢源诚仿佛从深渊边缘被猛然拽回现实。
他猛地睁开眼,瞳孔中闪烁着尚未完全消散的惊恐与疑惑。
心脏如鼓点般狂跳,胸腔内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如同狂风骤雨中的海面,波涛汹涌,难以平息。
他迅速从床上坐起,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那份不安与困惑全部凝聚于掌心。
上一次梦到灰袍老人的情景,至今仍历历在目。
老人给他演示了一套拳法,说是拳法,其实更像是身法。
可临了临了,就在那场震撼心灵的演示即将结束时。
老人却突然停下了动作,用一种只有两人能懂的微妙方式,对谢源诚轻轻说出了那个字——“逃”。
而这一次,梦境再次将老人带回他的世界。
但不同于上次的演示,这次老人似乎更加焦急,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紧迫与不安。
虽然没有言语,但谢源诚分明能感受到老人想要传达的,是一种比上次更加强烈的警示。他仿佛是在说,危险已近在咫尺!
梦境的余韵在谢源诚心中久久回荡,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
要知道,这不仅仅是梦,更是某种预兆,或是某种力量的指引。
这个时候,谢政的身影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狂风,猛然间撞开了那扇略显陈旧的屋门,伴随着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他直挺挺地闯入了屋内。
“你这倒霉孩子,叔儿在外面累的跟条野狗似的满街乱窜,骨头都快散了架,你倒是睡的香甜!”
听到谢政熟悉的声音,谢源诚揉了揉有点发懵的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政叔辛苦了,可曾安顿好随行的弟兄们?酒肉管够,只要别喝懵逼了就行。让他们也好好放松放松,毕竟接下来的事,咱们还得仰仗他们。”
谢政闻言,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床边,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床板发出“吱呀”一声抗议,“那是自然,你政叔办事,何时让你失望过?
天知道这浪催的萧家,狗日的太安观还有什么下三滥的招数。
这把曹头儿带了二十五个精干的弟兄,都是当时从边境下来的好手。不过,太安观中的财物,政叔可替你做主,让弟兄们分了。”
谢源诚一骨碌从床上下了地,“走,政叔,咱爷俩也去吃点儿。今晚非要爆了这帮狗日的菊花!”
回答谢源诚的,只有谢政爽朗的笑声!
叔侄两并肩子回到中堂,曹头儿正和弟兄们大快朵颐。
谢源诚虽说没和曹头儿共过事,可从记忆里和谢政的话中,不难得知,这是一位响当当的汉子。
拱了拱手,谢源诚高声说:“给曹头儿行礼了!”
他的声音中既有敬意,又带着感激。不过,即便是在这紧要关头,他谢源诚的礼数却也不曾有丝毫懈怠。
“晚辈此际却是不能陪众家哥哥豪饮了,狗娘养的太安观里通外敌,欲要致我谢家于死地。
故此,小弟肩上的担子此刻重如泰山。
不过,但请众位兄长放心,等这两天风波平息,咱们定要围炉而坐,痛痛快快地喝上一顿,不醉不归!”
四周的武侯们,皆是铁血男儿,他们生于江湖,长于乱世,平日里最厌烦的便是那些拐弯抹角、文绉绉的言辞。
此时谢源诚的话,却是正对他们胃口,让他们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子共鸣与敬佩。
曹头儿闻言也是哈哈一笑,拱了拱手算是回礼:“谢小郎君客气,你最近所为,有勇有谋,却是甚合我曹久昌的心。小郎君的事,咱弟兄们帮定了!”
“得,客气的话不说了,弟兄们吃好喝好,今晚就去揍他们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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