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谢源诚掐算时间,知道已是回转了大岭郡中,赶忙将身一摇,又出得土遁中来,好巧不巧,却是正好落在了谢氏商行院中。
界中的一应物事也先就不去管它,还是忙寻了南宫无为,将皇城中成奎的嘱托,已经他往边境去了一遭的事情,尽皆详述了一番。
至于颛顼界中之事,一来说出来太过骇人听闻,二来是他还需给颛顼保密过了。
毕竟人在界中之时,还不怕旁人听将了去,而此时明晃晃的说出人皇的名号,万一被哪位大能,甚至圣人听了去,却是要给火云洞中的各位人族帝皇,带来好多的麻烦。
重中之重,是把他和李应之间的一干事情,都细说了一边。
本还以为南宫无为也要叱责他,毕竟收自己师叔为徒,这事儿实在是玩笑开的有点大了。
哪曾想连南宫无为也是这般,非但没有说他鲁莽,而是自身也要投于谢源诚门下。
要知道,寻仙问道这事儿,说难,那就是轮回千百世,也不得其法。
要说容易,万一哪位大能起了凡心,下界到处游历一番,若要得了眼缘,莫说成就混元,起码混个太乙散仙,那是手拿把攥的。
南宫无为何等的心性?平日里都是那泰山压顶不弯腰的狠角色,可现如今也是要求个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谢源诚收那李应容易,可要收了南宫无为做门下,一时半会儿的,连自己的那一关都过不去的。
于是当下也就先别过这事,只说先把萧家的事情料理妥当,再谈其他。
要说起如今谢源诚的心性,已经远非当初可比了。
特别是在颛顼界中苦修了五百年,单要把年龄拿出来,这沧澜域中,哪里还有比他岁数大的?
一时间转不过这个弯儿来,无非也就是伦理道德束缚,搞的自己先就气势上起不来。
可他的变化,南宫无为又怎么能看不出来?
虽说还是一身少年打扮,看谢源诚这会儿眼神里的沧桑和淡泊,那是随便有个奇遇,就能抵消得过的吗?
不过正好,南宫无为知道谢源诚醇厚,料定不会把这事说的死了。
于是也就呵呵的笑了一声,按照成奎和谢源诚议定之事,先去安排谢广雄随后遣人收拾战场了。
谢广雄要不是碍于祖训,实乃是人中的龙凤一般。
听见南宫无为旦日之间,就改变了策略,也是不去多问,只是专心执行就好。
列位,要不说哪个上位者,不喜欢这种不问东西,只求结果的下属呢?
会客厅内,大岭郡中各大豪商的人手还在不断来访,萧家勾连域外妖魔的证据,不论真假,也是已经搜罗了好几箩筐。
谢广雄看到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就安排谢大姑带着这些豪商的家人们,自去城中的酒楼饮宴了。
按理说,谢大姑一介女流,长相也是莞尔,却是不方便抛头露面。
可是既然生在这商事大族,又得族长亲口擢升,对于这些事情,非但没有一丝抵触,反而是非常愿意配合。
况且前文书也曾分说,谢家二代人才凋零。
非是谢广雄托大,不愿以少掌柜的身份陪请豪商家人,而是实在再没有合适的人手带队,去把南宫无为的嘱托办好了!
哩哩啦啦这些个屁事忙完,眼见也就日头西落。
南宫无为带着几个精干的人手,直接潜行去往萧府外面准备。
只要谢源诚那边一得手,就要带着傀儡趁乱杀出。
而谢广雄坐镇老窝,麾下自有五十名武力高强的护宝郎待命。
至于咱的赵校尉赵黑子赵爷?现在还在谢府里面胡天黑地呢!
谢源诚看见万事俱备,也就不多言语。
纵身一跃,直接人就升至半空,恰好一连片的云朵来的及时,把他整个人都隐在了云中。
元神从背后慢慢浮出,月光的映衬下,半空中的谢源诚,真如那佛祖菩萨一般圣洁!
谢源诚连连掐诀,元神与背后直接把龟甲从空中抛下。
那龟甲在空中打了几个转转,却是正好就把整个萧府,都一并纳入了界中。
谢源诚自己随后也入得界中,手掌直接向下虚按,整个萧府呼啦超就垮塌一片。
净化意志何等的不凡?
那些因为房屋垮塌,惊慌失措的萧家人刚一出门,就被一席清风拂过面庞。
痴痴傻傻的就朝院门口走去,院门口自然就是谢源诚特地留的出界所在,只不过,那边厢自有南宫无为带人把着!
这些出去的人,都是罪孽还不深重之辈,至于萧亦扬等几个萧家的高层,依旧还在负隅顽抗。
眼见萧府将倾,那蛤蛤老祖也就现出来分身,倒是不是为了搭救萧亦扬,而是先行保住自家的性命才算啊!
陈粮自打玉门关前,将龙泉宝剑予了陈好后就一直手无寸铁,这百日来打猎做饭都是靠王八拳乱舞,此时得了兵刃,恨不得亲马逐两口,自是忙去祭炼不提。
两人又行了数日,却来到高老庄附近。原来马逐有心探查取经之事究竟开启了没,因此按西游的路线反方向行之。
若西方教已经开始布局,他便挨个拔除。若还未开,也可沿途打杀了那些妖啊仙啊的,一来为道门计,二来也可趁着黑户无人知晓,好干些打劫剪径的勾当充实府库。
当下马逐唤来陈粮,使个法儿就把两人唤做个强盗模样,他那金镰玉斧本就农具一流,倒是苞谷剑有些惹眼,便也传了陈粮口诀,陈粮把剑在手里一摇,也化作个锄头模样。
两人问了庄里佃户,知晓了福陵山方向,就匆匆往前去。
“师尊,我等去那福陵山云栈洞却是为何?”陈粮变化的强盗膀大腰圆,一身精干短打,瓮声瓮气的问。
“去抢他娘的”,马逐头也不回。
陈粮一听大惊!他这师父平日里少言寡语,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除了传道解惑三杆子也打不出个屁来,陈粮又是崇敬又是害怕,自是当祖宗一样供着。不想今日一开口便是这等粗鲁,还道自己幻听了。
又不敢再开口问,却是一低头看见自己打扮,马上给自己找了个解释:我等现在是强盗,自然要抢他娘的!
到得洞前,两人找个草堆一钻,却见洞上歪歪扭扭写几个虫爬一样的字:福陵山云栈洞。
二人心道是了,马逐让陈粮过一刻钟便去砸门。自己却先化作个蝇子飞将进去。
到得洞中,也没见着天蓬元帅,也没见着猪妖。听着有人动静,定睛一看,却是个娇滴滴的小娘们。
但见这女子,生的是妖娆娇美,比花比玉。马逐心下通明,知道这是嫦娥怀中玉兔。
“这兔子精怎的就来了?看来西方教的动作远比天庭要快的多。也不知道这兔子烤来什么味道。”
马逐又不是马大善人,来此本来就为夺宝害命!
这时节洞外哐哐有人砸门“有人吗,俺老陈来讨碗水喝。”却是陈粮按约定来了。
那玉兔本就是个兔子成精,广寒宫里半点血食也无,得了这点化天蓬的差事就为下界好饱口福。当下檀口一开,朱唇轻启,如那黄莺一般“来了来了,莫砸坏了门。”
玉兔精一把推开洞门,不想来的是个膘肥体壮的汉子,一边随口应付着,一边就准备放翻了开膛吃肉。
他还没动,马逐在身后猛的举起玉斧当头剁下,陈粮哪知他师父如此凶猛?再低头看时,地上哪有那花儿也似的美人?就一条二尺余长的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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