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还真是给祖母灌了不少迷魂汤。”
战寒征眼中尽是冷意,“祖母若是喜欢陈氏,那祖母便娶她!”
他一甩黑色锦袍,大步往外走。
“战寒征!”
战老夫人气急攻心,从床榻上挣扎着坐起身,直盯着战寒征的背影警告:
“你若执意与皎儿和离,待你和燕凌九大婚当日,我就一头撞死在你们的喜堂之上!”
战寒征的脚步微微一顿,但最终他还是头也没回,径直离开房间。
出了寿康院后,他屹立在一亭中,吩咐:
“让李穆立即来见我!”
李穆很快赶来,当即禀告:
“今日陈氏的确来见过老祖母一面,两人在里面待了约莫一刻钟。
但有她的十二武卫把守,属下并未听见他们的聊天内容。”
“不过陈氏离开时,属下见老夫人是摔在地上的……而且老夫人当即就让人寻定西王前来……”
这一切,显而易见!
战寒征冷峻的面容顷刻间覆上肃寒。
果然是她!
昨夜与今晨,在他跟前故作清高,背地里却用这种手段?
连一个卧病在床的老人都不放过?
这等手段,真是阴狠!
议事殿。
战、燕两家的双亲坐在一堂,正在议事。
燕凌九穿着黑色锦服,头上插着九枚精致的黑羽发簪,彰显着她军师的独特与智慧。
她端坐冷静道:“聘礼不必太多,婚事也可一切从简,我不是那等注重繁文缛节的人。”
婆婆却一脸热情地笑着道:“那哪儿成?
你在边关辛苦了六年,还为我们战家生下煊儿,不像那个吃六年战家饭还不下蛋的,再怎么也不能委屈了你。”
恰巧战寒征从外走了进来。
战明曦欣喜地上前说:“哥,方才我们谋划了一番,半月时间虽紧,但也来得及。
我警告你哈,燕姐姐风华无双,愿意和你在一起,是你的福气,你可要好好对待燕姐姐!不然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孩子战煊还欢快地在大殿里跑来跑去:
“耶!太好啦!终于可以看爹爹和娘亲大婚啦!终于可以喝喜酒咯!”
战寒征落坐在主位,却神色严肃凝重。
燕凌九敏锐察觉他的不对劲,问:
“寒征,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何事?”
战寒征脸色始终笼罩着阴沉。
跟着他回来的将士禀告:“是陈氏去求见过战老夫人。
战老夫人现在不同意休了陈氏,还说只能让凌策军师做妾。
否则……十四天后的大婚典礼,她就一头撞死在喜堂!”
满堂瞬间哗然。
“太过分了!”吴荭霞倏地站起身:“她怎么能去怂恿一个老夫人做这种事,怎么能让老人家以死相逼!”
“我记得前两天祖母只是劝说两句,并没有这么严厉反对啊!”
战明曦说:“定是陈玉皎那女人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竟连重病在床的老祖母都利用!”
公公战贯墨更是官威迸发,“砰”地一声,拍得桌子直震。
“战家竟有如此善妒歹毒的儿媳,来人,将她拖来!严惩!”
全殿人都在大怒。
连院里候着的奴仆家丁们,也窃窃私语着。
之前破坏了纳吉、同心酒,如今连请期和婚典她都不放过?
太善妒了!
怎么能连老人都利用呢!
所有人神色间全是对陈玉皎的厌恶、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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