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能沟通阴阳,她这样说,也不算骗他们。
商墨瞟了她一眼:“冤死之魂呢?”
宁星棠:“……”
“本王听说鬼魂不去投胎,会魂飞魄散。”
“那些冤魂冤屈未平,他们愿意去投胎吗?”
宁星棠眨巴眨巴眼。
这问题,有点儿超纲。
她果断岔开话题,“就算赵平会供出柳首辅,也无法将他拉下马吧?”
商墨语调冰冷:“无所谓,有太子那癫玩意儿在,柳家无法篡位。”
宁星棠:“……你相信太子的话?”
商墨:“太子和柳家不是一条心。”
“啊?”
姜珩看宁星棠一脸懵,笑着解释,“太子虽是柳皇后亲生,但柳家小辈欺压百姓,被他绑了吊在猪圈,一双脚的血肉都被猪啃了。”
“朝堂上的文武官员,基本都被太子修理过。”
“比如组织他们去清扫茅厕,给母羊接生,给流浪汉洗澡……”
姜珩顿了顿,眼唇轻咳一声,“去年的新晋官员,全都在太子命令下,清洗宫中恭桶半个月。”
“美其名曰,体验民间疾苦。”
宁星棠嘴角抽搐。
南辰朝臣有这样的太子,还真是他们的福气。
她神色古怪地看着姜珩那双玉雕般的手。
商墨淡淡瞅她一眼:“他没洗恭桶。”
太子只是把那几名洗了半个月恭桶的官员,放到大理寺实习一个月。
素有洁癖的好友兼下属兼驴,一个月瘦了十斤。
导致他那个月产业收入减少很多。
马吃的草档次都降低了。
宁星棠同情地看了眼姜珩。
这癫玩意儿能弄死商墨,纯粹是有亲妈作者。
她轻咳一声:“赵平会几时砍头啊?”
“就看太子癫到什么程度。”
尚书之位暂时空缺,赵平会虽只是侍郎,但暂代尚书之位。
十年前镇国公府冤案,正是柳首辅策划,他与户部尚书合谋。
吏部管权,户部管钱,这两个部门都是太子麾下。
舍了赵平会和户部尚书,对他损失极大。
太子发起癫来,对自己人也毫不手软。
宁星棠眉头拧起:“万一他太癫,把赵平会捞出来怎么办?”
商墨语气淡淡:“无妨,这只是开始。”
姜珩接过话:“赵平会认罪书上,指出了柳家一党大部分官员的官职都是买的。”
“卖官鬻爵?”宁星棠笑了,“柳家的胆子可真大,太子穷疯了?”
姜珩轻笑:“太子癫是癫,但还不算穷,不至于靠这些肮脏事挣钱,这些钱都进了柳家的口袋。”
宁星棠眨眨眼:“柳家会保户部吗?”
吏部没了,若是户部也没了。
柳家最大的圈钱之路就断了。
姜珩声音有些沉:“这份认罪书只能定赵平会的罪,太子吃斋念佛,偶尔回宫都是折腾官员。”
“这些事他不管,有柳家保,这次没法将户部尚书拉下马。”
商墨神色淡漠:“以后有的是机会。”
宁星棠点点头。
朝堂的事她不懂,也懒得管。
她现在只希望尽快找到爹娘和三哥。
姜梓然在他们谈论赵平会的事时,一直低着头。
此时忽地抬头问道:“赵平会真的会被砍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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