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回秋尚消息的时候,应该算是通知了。
她直接通知秋尚,仅仅几个字:二哥,我走了,不用担心。
我们都纷纷猜测她又去了渝市。
最后也只能还是提醒她注意安全。
外面待不住了就回来。
虽然她嘴上应着,但是看她那倔样,她是绝对不会回来的,而且她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报喜不报忧。
……
晚上,我一个人坐在水库上面,看着路边明亮的路灯,听着周围的虫鸣。
走了都走了。
就在刚才下午阿深也去香兰县杨剑家借宿了,明天早上八点要赶高铁回去。
现在家里也就剩我妈还有阿月我们三人,可此时我妈还是像之前一样在外面待着,隐约能听到她说话的声音,应该是在聊微x,就不知道是不是正常的。
阿月前几天已经把作业都写完了,加上开学后秋尚要把手机收走,所以她这两天对手机有点着迷,我想劝却显的那么无力。
我自己也无聊的在这玩着手机,可能最后的日子可能都要这么过去了吧。
不过经过这七八天的重聚之后,我也是没了遗憾。
却只剩一个心结,那就是我妈的问题,我在想这事能不能藏一辈子,如果事发,到时又会是怎么样?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在我看来这件事被发现是早晚的事,而野蛮人有野蛮人的处理方法,我爸就是那种,秋尚也有可能,毕竟前几天他才和区里的人一起在KtV跟别人干了一仗,直到警察过来才跑掉。
不过他只是偷偷和我说了,没敢让我爸妈知道,虽然我也劝他要收敛点,但似乎没什么改变,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只要一想到我妈这个问题,心里总会变得浮躁,易怒,且很难自我调节。
特别是当这个问题无法解决,又是一颗定时炸弹,巨大隐患。
直到一条消息才让我心思回转过来,是陈筱:[你几号返校?]
我开始思考起来,要怎么回她才合适?
而且我自己都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回学校?
办理退学肯定是要通知家长的,而他们问我为什么退学那我又该怎么办?
心里到底也还是没有准备好摊牌。
况且我退学,我丝毫不怀疑我爸会用死亡来威胁我继续读书。
烦躁像是无数只小虫子在心里乱爬,让我坐立不安。
且找不到办法去应对。
这一刻我多么希望自己可以无声无息的消失,不留存在任何人的记忆里,也让这个世间没有我的一丝痕迹。
可也只能幻想一下罢了。
看着微x里陈筱的问题,这一刻对我来说这个问题的复杂程度丝毫不亚于高考时做物理大题,且心中充满了紧张,似乎积着一股气,无法释放,压抑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手指在键盘上悬空,迟迟无法落下,每一个可能的回复都在脑海中反复斟酌,却又觉得都不尽如人意。
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纠结与难受如影随形。
思绪如同乱麻,越理越乱,那种无力感渐渐蔓延至全身,仿佛整个人都陷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泥潭,挣扎不得,逃脱不了。
我面目逐渐变得狰狞扭曲,这一刻好想把手机一把摔碎一了百了。
恰巧我妈刚好回来,她关上大门,慢慢走过来,黑夜里,我的眼睛死死盯着她,渐渐控制不住自己脑海里那些疯狂的想法。
我握紧了拳头,随后松开,重重扣着头皮,抓着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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