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追赶着木头顺流而下也是一种方式。不过这种方式真的就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
看到那一幕,给他的震撼不亚于那些纤夫。
如今看着这些小客船,只能容纳十几人,上面有各种各样的行人,和尚,道士,游商,还有背着背篓,抱着小孩的妇女,各种为了生活而奔波的人,形形色色,众生百态。
此刻,林开云很能理解之前任知府对他的教诲,林家以前即使不富裕那也没有如那些有生命危险的人一般讨生活,也没有四海为家。何况如今林家已经富裕了。这一路走来的种种真的打破了他的许多认知,更能感受这个朝代底层群众的生活。
这一路的许多场景都有许多是从来没见过的。
还有一行人一看就与众不同,一听就是读书人,看着他们登船而坐,听着他们的交谈,便知道他们是上京赶考的士子,如今已是二月初了,之前就听闻之前京城遇到大雪,将会试排在了三月,如今从金陵乘船去不过十多日光景,时间正好。
任自中看着站在甲板上的徒弟,也慢慢走了出来站在一起“看什么看了这么久,给为师说说。”
林开云收回目光,道“没看什么,不过是看看这金陵城的风光罢了。”
“我听说今儿个还去了秦淮河,怎么,小小年纪就想感受一番了?”
李开云猛的转头看着他,在他促狭的目光中脸色爆红起来“师傅啊,不带这样的,不过是想去看看书中的秦淮河而已,再说,这是大白天。”
“哈哈哈。。。。。。不是大白天你想怎么样?”
林开云对着这样的任自中也很无奈,自己这个师傅有时候也挺促狭,常以自己取乐。
无奈,林开云只好转移话题”师傅,上次您说教我画画,不如今天便开始吧?”
“哦?”任自中虽然知道他转移话题,不过也很奇怪他怎么改变了想法“怎么?上次说叫你,你不愿意,如今上赶着来?”
听到问话,林开云抬头看了看着周围的景象道“师傅,您觉得这景象如何,我想将它入画。”
任自中听得此言,放目望去,人生百态,不外如是。
。。。。。。。
从那日起,林开云便一心一意地跟着任自中学起了画。其实也没他想的那么难,本身在县学、州学就有基础在,不过是没有名师教导,没有灵气罢了。
如今有着大师的教导,他也肯用心学,一段日子下来,倒是也画的有模有样起来,不过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还需要长久的练习罢了。
林开云要求也不高,从嘉州出发开始,他便有写日记的习惯,每日都写上那么几句,平时就一句:今天看书如何,天气如何。就像在白帝城就想将游龙会的事情仔细记了下来。
写日记的初衷就是等回去以后,可以拿出来念给家人听,可是现在林开云想着日记还是空洞了些,若是能将这些画上岂不更好。
何况这些平凡的生活,他想将他们都记录下来,等着以后再到金陵这些地方的时候拿出来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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