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个校尉向她求救,陶云倾故作镇定,寒着脸说道:“我何时唆使你们来闹事了,我只是告诉你们张虎杀了人,其人当诛!”
一个校尉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萧夫人,明明是你说此事应当找将军陈情,让张虎伏诛。”
另一人忍着火气说道:“萧夫人莫不是要过河拆桥,可是你对我们保证,只要张虎死了,就让我等成为侯府侍卫,贴身保护世子爷!”
这个承诺对他们太有诱惑力了,和这穷乡僻壤的平遥城比起来,繁华京城是他们所向往的。
更何况,去了京城,他们就不用过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小命有了保障。
陶云倾脸上的镇定不复存在,“你们、你们胡说,我从来没说过这些!”
几个校尉若是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等人被当枪使了,就太傻了。
他们转头开始陈述陶云倾如果教唆他们来将军府闹事,又说张虎打杀袍泽有多该死,许晏舟肯定不会饶恕他。
“萧夫人说,若是许将军包庇玄甲军,就将事情闹大,武定侯在这里,定不会坐视不管,闹到京城也只会落下一个徇私枉法的名声!”
“对,她说您定然不敢和武定侯对着干!”
陶云倾面色发白,不由自主看了萧知远一眼,正对上那双阴沉的眸子。
“我怎么不知道,我府中侍卫可以由你一个平妻任免?”
陶云倾听到他将“平妻”两个字说出来,身形一晃,“侯爷,不是的…我没有!”
她知道萧知远生气了,否则断不会在人前如此贬她。
萧知远冷冷地看着她,想到刚才那几人说的话,竟是将他也算计进去。
不仅如此,她这番话,让他和许晏舟的气氛愈加微妙起来。
作为武定侯的确不需要看许晏舟脸色,但他衔位毕竟比他高,很多事不能放在明面上。
这层窗户纸捅破了,对谁都没有好处,他不信陶云倾想不到这一点,她却还是以此为由头去游说这些人。
她真的将他放在心上了吗!
萧知远目光死死盯着陶云倾,最后一次问道:“他们说的,可是句句属实?”
美目含泪,她不自觉摇头,最终没能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件事虽然操之过急,但是张虎的确杀了人,军中这种事多得很,尤其是正规军和地方守备军之间,出现什么腌臜之事都有可能。
她没有细查,巧好这几个守备军刚刚被张虎以儆效尤没多久,正自怨念横生之际,她便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们,好让他们出头。
关于侯府的话,她只不过是在画大饼而已,不把他们带到京城,难不成他们还敢找过去?
“侯爷,我怨啊,张虎对我意图不轨,差点害我失去清白,我的后半辈子差点毁在他手中。”
陶云倾哭的梨花带雨。
“我知道侯爷难做,从未想过让侯爷替我出头,是倾儿错了,倾儿不该在没有了解事情始末的情况下,让这些消息随意让他人知晓。”
她哽咽的声音,泪洒娇花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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