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记住他,将来好能打听那位高人。
谁想到这么多次都做了无用功,这老不死的是一点没记住她。
陶云倾很快调整好心态,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提了提受伤的食盒,“孙老,我是萧将军的家眷陶云倾,特来给您和妹妹送羹汤,你们这么辛苦为民为军,云倾心中实在佩服,做不了其他的事情,只能做些羹汤聊表心意。”
孙老垂眸看了那食盒一眼,还未开盒,便有阵阵香气扑鼻而来。
“好意心领,我等已吃过午饭,请回吧。”
说着,他‘砰’的一声关上门。
陶云倾赶忙后退一步,差点吃一鼻子灰。
看到这老头如此不近人情,气得脸色铁青,心中暗骂不已。
来都来了,总不能就这么回去,于是她找到几个匠人,试图将她带进去,奈何匠人们表示自己都进不去。
陶云倾无奈,只能打道回府,路上将餐食全都扔给了路边的小童。
面对小童的感恩,她轻嗤着离开。
也就是这城中没有狗,否则她就扔给狗了。
才回到将军府,迎面就遇到萧知远。
萧知远迎了过去,看了她手中的食盒一眼,问道:“这是去哪了?”
陶云倾恬静地笑道:“我去给妹妹送些羹汤。”
萧知远眸色微动,“我看前日你也去了城西。”
陶云倾将一缕发丝撩到耳后,轻轻‘嗯’了一声,“我、我去凑个热闹。”
萧知远凝眸,“只是凑热闹吗?”
陶云倾露出一抹复杂之色,转瞬即逝,随后扬起笑脸,“自然是,我帮不上什么忙,做些羹汤也算是心意。”
这抹复杂落在萧知远眼中便颇有深意。
“倾儿,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陶云倾陡然睁大眼睛,忙摇摇头,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勉强,“侯爷说的哪里话,倾儿能有什么难言之隐,我、我先去看看年哥儿。”
说着,她垂首进了府门。
萧知远见她落荒而逃,更加确定她有难言之隐。
是所谓的师命不可违,还是有其他原因?
萧知远很想问出个所以然,可看到陶云倾仓惶的模样,又不忍心逼迫于她。
垂眸遮住眼底的阴沉。
最好是前者,若是后者,若是陆棠逼迫,他就不会再好心劝导。
有些人尝不到足够的教训,是不会意识到错误的。
萧知远心中琢磨该怎么查出他所认为的真相时,城西小院有了新的进展。
一大清早,匠人们刚将架子搬到院外,就听到‘砰’的一声响,动静不是很大,但却听得清清楚楚。
几个匠人怔忪片刻,纷纷露出惊喜之色。
院中爆发出孙老的大笑声,证实了他们的猜测。
他们很想进去,奈何院门是插上的,只能耐下性子等待。
院子里,孙老兴奋地看着陆棠研磨出的粉末,全没想到居然真的能爆炸。
转头看向陆棠,便看到她皱着眉不甚满意的样子。
“怎么?”
“威力还是太小,我再试试。”
孙老咋舌,他自认为已经精益求精,没想到陆棠比她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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