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灰仙儿一着急上火,竟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这还不算完,一个上山的农户发现了他,还看到了一地的稻籽儿,本来他就因为水稻遭了寒冻的事儿而怨天尤地,看到一只大耗子偷了那么多粮食,气不打一处来,拿起石头就把那老灰仙儿给砸死了。
听到这儿,我不由地感到了一丝丝愧疚,这农户好歹是因为误会了老灰仙儿才下了杀手,而我小时候,仅仅是因为灰老三他娘不怕人,就拿石头给她砸死了……也不怪灰老三一开始想要索我的命。
“后来呢?”我焦急的等待着下文。
“那个农户把大部分稻籽儿都捡走了,他心肠倒也好,没把稻籽儿都觅下,分给了村里的乡亲。”凤姐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分到村里一户老人的家里时,老人就问他那些稻籽儿是哪来的,他把事情一说,老人就说那不是耗子偷粮食,那是山上有修行的仙儿来给他们送粮食来了。”
“凤姐。”我叫了他一声,“这是啥时候的事儿?那时候的人已经有动物仙家这个概念了?”
之所以会有这个疑问,是因为出马仙儿的概念,是在胡三太爷以一己之力,保下长白山那些山精野怪之后才有的。确切的说,是上方敕命他老人家统领东北有修行的动物之后。
等到乾隆皇又以天子的名义敕封了东北的仙家,出马仙儿才算落了名儿。
凤姐低头笑了笑,“老仙儿跟我说,他是明朝时得的道。”
“你也不用在‘仙儿’这个事儿上较真儿,咱说话唠嗑儿,用词肯定不会那么准确。而且古时候的人,但凡看着点儿有灵性的动物,干坏事儿的就是妖,做好事儿的就是仙儿,也没啥毛病。”
“有道理。”我点头笑了笑,“你接着说吧,凤姐。”
“后面就也没啥了,那个老人带着村里的人,把老灰仙儿的尸身入了土,上香、叩拜,那个农户还在自己家供了老灰仙儿的牌位。”凤姐接着说道:“老灰仙儿也因祸得福,修成灵体化身成人,兴许是因为那些救人的稻籽儿,一直都放在钱袋子里,那个钱袋子就成了老灰仙儿的法宝。”
杨文骅笑了,“呦!后天功德至宝!跟黄眉大王的人种袋有一拼啊!”
凤姐的度量倒不差,听到这话也没生气,还和颜悦色的说道:“你也别不信,我就是靠着老灰仙儿的这个宝贝,才扣得了别人家的仙儿。而且他都跟了我家几百年了。”
“那个农户是…”我试探着问道。
“跟我没啥关系。”凤姐回答道:“老灰仙儿是跟我家的祖宗有缘,才到堂口落得座儿。”
当当!
服务员又敲了门,“您好,给您上下菜!贝勒烤肉!”
该说不说,他们两口子点的菜挺硬,还都是我喜欢的口儿。
等到服务员退出关上了门,我调整了一下姿势,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儿,“凤姐,咱唠了这么多,我还是想冒昧的问一句,你既然有真本事,身后还有那么多仙家,为啥还要干那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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