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欺负我没文化是不?”
司马皓元说着,就侧过头把视线转向了吴宛琳,目光之中,有欣赏、有喜欢,更多的,则是赤裸裸的情欲。
我挪了挪凳子,又一次挡在了他的面前,“她的意思是酒香不怕巷子深,我就觉着塔山挺好抽的,那些老一辈的出马师傅,人家抽了一辈子旱烟,不也照样四海扬名了吗?”
“啥年代了啊弟弟!”司马皓元取笑道:“现在办啥事儿不看表面功夫啊?咱就说句最那啥的,你去逛商场还能挑那外墙都掉渣的逛吗?”
原来他能听懂那句话,我还以为他真是个盲流子呢!
“楼是越盖越高,车跑的越来越快,东西也是越造越好。但是就像你说的,得有钱才能消费的起。”我微笑着说道:“可那又能咋样?菜市场还是有几毛钱一斤的菜,超市里还是有四五块钱一盒的烟。我就是一普通老百姓,来找看事儿的也都是普通老百姓,我装那个x给谁看呢?”
其实我也没奢望他会对这番话有啥反应,因为以他的条件,根本接触不到那个世界。
他不会知道菜市场有几毛钱一把的青菜,不会知道菜市场有几块钱包圆的茄子豆角大辣椒,1不会知道即便是已经烂了的水果依旧有人会买,不会知道这个小县城有好几家十块二十块就能买到衣服的商场。
他的衣柜里,更不会出现王喆大哥拿来的那件短袖一样的衣服。
世间疾苦,只有经历过疾苦的人才会看见,也只有经历过疾苦的人,才最见不得人间疾苦。
果然,司马皓元根本没有往深了想。他又把钱递到了我的面前,说道:“机会就摆在你眼前,看你自己要不要了。”
“像余道长一样吗?”我皮笑肉不笑的‘哈哈’了两声,“也没觉得他过得有多好啊!我反倒是觉得像我这样的挺不错,扎根泥土、自由生长。”
“果然和我叔说的一样,你不会要这个钱。”
司马皓元把抽了一半儿的烟随手扔在地上,用那油光锃亮的皮鞋轻轻捻灭,这一脚,几十块钱就那么没了。
随着他站了起来,我也站起了身,司马皓元拍了拍我的胳膊,“我今天过来还有一件事,我叔前几天派人跟你说过,你应该没忘吧?日子定下来了,七月十五,你好好准备准备。”
“你光说让我准备,我准备啥啊?到现在你们都没说啥事儿。”我颇有微词的说道。
“还能是啥,工地上不太平,总有工人说能看到脏东西,找你过去办个法事清净清净,也安抚安抚人心。”
“就这事儿啊?余道长做应该比我强,他还没好?”我试探着问道:“那你是咋知道自己阳寿补回来了?”
“你还不如直接问后半句。”
司马皓元看透了我的心思,却也毫不遮掩的回答道:“这么大的事儿,肯定不能你说啥是啥。除了你,我叔还找了个有能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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