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的问道:“听你刚才说的,你俩应该是发小,这么深的感情,你咋会不想见他呢?还是你怕…”
“他死的比老太太放屁都快!都没让我见着他最后一面,我干啥要见他?”黑衣大哥颇有怨气的说道:“他打小身体就不好,我都跟他说了,让他在家这边找个轻巧点的活儿干着,实在不行你开个超市。他不得,他媳妇让他去学什么做蛋糕他就去,还跑那么老远学去,咋样儿?把命都搭里头了吧!”
这就不对了啊!庄辉跟我说的是,他去京城学烘焙这事儿,是他和她老婆商量的结果,怎么到了黑衣大哥这儿,就成了庄辉媳妇单方面的决定呢?
我将信将疑的问道:“所以你不想见他,就是因为这个?”
“这还不够吗?我跟他三十来年的兄弟,说话他都不听,就听他媳妇的。”黑衣大哥气得已经涨红了脸,“他媳妇儿不让他跟我们吃饭喝酒,他就能一次都不出来,他媳妇儿说要理财,他就把钱都给他媳妇儿了,结果遇上骗子公司毛都没剩。都已经…”
没等他说完,一旁的庄辉也有了反应,别看他人看起来弱不禁风,可这做了鬼,生起气来气势还挺足。
示意黑衣大哥先停下,我用心念喊了一声庄辉,“你要干啥?耍威风啊?这是你显能耐的地方吗?”
“他说我可以!说我媳妇儿不行!”
这话一出,我就知道黑衣大哥说的话,才是八九不离十的真话。当然,我不是说庄辉说的是假话,只不过他身在其中,一些说法太过主观。
“老弟,你这店里我看也没装空调啊?咋突然凉飕飕的呢?”黑衣大哥搓着胳膊问道。
在心里警告了庄辉一次,我这才开口道:“前厅铺的瓷砖儿,有时候会返凉气,你接着说。”
黑衣大哥点了点头,“我接着说…我接着说啥啊?老弟,你知道我这哥们儿去学习,他媳妇儿给他拿多钱吗?”
我顺着话茬儿说了一句,“不知道,拿了多少?”
“学费两万,学期是一个半月,她就给我哥们儿拿了八百块钱!”黑衣大哥用手比划着''八'',“八百啊!就八百啊!这点儿钱在京城狗干啥的啊?我怕他钱不够,给他拿了两千,他也不舍得花。在这之前,就他媳妇投资被骗之后,他就一直舍不得吃好的,有啥都可着他媳妇和儿子来。”
“老弟你知道吗?他尸检报告上给的死因是急性心梗,但里头还有一条就是严重营养不良。缺营养、还熬夜学做蛋糕,他不死都怪了!”
连忙劝了两句,“哥,我知道你是心疼你兄弟,但是咱就事论事,别说气话。”
“我也不是生气,我就是替他觉得不值!”黑衣大哥没有丝毫收敛,接着说道:“他搁外头天天舍不得吃、舍不得花,累死累活的学技术。她媳妇把钱都打了水漂,完了还跟个没事儿人儿似的,天天在家想吃啥整啥,光买那些个肉片鱼丸啥的吃火锅,我就碰上过两回!”
庄辉捂着额头、挡着眼睛,一声也没有吭,我就更不知道该咋评价这件事了。
就在这沉默时刻,黑衣大哥又逼问道:“老弟,你就说这样,我不该生他的气吗?我不该为他不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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