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也走了。
许宁没敢进去,怕带进去什么病菌再给感染了。
医馆显然有经验,给他们换了屋子,韩大夫说要在医馆住三天看看情况。
许宁觉得他们非常专业,伙计话多,说这是从南越那边流传来的,南越有很多秘术。
许宁点头,不能小看古人,你在老祖宗面前也许屁都不是一个。
裴濯被送去后院的小屋,送他回去的时候颇废了一番功夫,因为不小心会碰到他的腿。
许宁皱眉:“为什么不弄个带轮子的床?”
韩大夫看了她一眼,有些茫然:“什么轮子床?”
许宁给他描述了一下医院那种带轮子的可以推着走的病床。
韩大夫眼睛一亮:“你这提议不错。”
他当即去木匠铺子问去了。
许宁“…”
…
裴濯是活活疼醒的。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腿被切开,接上,然后他像个破烂衣服一样被缝补好…
真的太疼了…
他央求那两个大夫杀了他。
他觉得自己挺不过去了。
那种恐惧被刻在骨头上,在灵魂上留下烙印。
裴濯在发抖。
许宁以为他发烧了,摸了摸他的头也确实有点。
“先把药喝了。”许宁端了药来。
裴濯看着黑乎乎的药愈发烦躁,他难得带出几分情绪。
“我不想喝,太苦了。”
说完他就后悔了。
他在任性什么?
他哪里还有任性的资格?
姑姑没了,再没有人会心疼他了。
只是一碗药而已…
“对不起阿宁,我不该对你发脾气。“他扯着嘴角露出个假笑,端起碗一口喝了。
他压着恶心,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许宁拿了一个东西放在他嘴边,裴濯吃了,丝丝缕缕的甜盖过了苦味。
裴濯有些意外,定定的看了许宁一眼,脸上的假笑都淡了,许宁终于看见一点他原本的样子,不过他还是嘴硬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吃什么糖?”
在许宁眼里,他这个年纪也确实不大。
“苦都是一样的,分什么大人小孩?”
大人也苦啊,只是能忍罢了!
许宁给他倒了杯水:“漱漱口。”
裴濯咕嘟咕嘟喝了两口。
口中的苦味甜味又都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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