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量颀秀,即便是身着侍卫服亦是掩饰不住的好丰神好姿容。
不由得联想起早先听闻六公主一见卫迟便要嫁他为驸马的传言,心中更加笃定了宁云蓁就是个看重相貌的!
只是侍卫怎么了?身份悬殊怎么了?这么俊俏的侍卫即便是尊贵如公主也架不住想调戏一番啊,深宫如此寂寞,本就鲜少能出宫的身份,怕是也只有在这宫中找了。
众人的表情实在精彩,已经在心中脑补出一出美公主和俏侍卫的戏码了,只可惜这个侍卫注定是要被抛弃的,纷纷在心中感叹。
感叹之余又将看好戏的目光落到了卫迟身上,就见卫迟那厢神情未变,一双眼极深极沉,眸中掠着浅淡的光影,幽幽地看向了宁云蓁,仿佛在等她的一个解释。
反观宁云蓁呢,则是太过淡然了,甚至有些笑吟吟的,静看着那侍卫还能说出什么好话。
韦鸢清咳一声,看一眼宁渊不太好的神色,十分体贴道:“会不会是婉清看错了?一个侍卫身上如何会有云蓁的东西呢。”
“儿臣当是没有看错,那绢帕上有六妹妹的名字呢。”说着,她目含阴霾地看了那惊慌失措的侍卫一眼,夺过他手上的东西就交到韦鸢手中。
韦鸢徐徐展开一看,也是目露踌躇,颇有些忐忑的看了眼宁渊,宁渊双眸微眯,对她沉沉开口:“给朕瞧瞧。”
李氏神情苍白,宁玠也是面露错愕,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在触及到宁云蓁平静的神色时安定了几分。
宁渊接过一看,神色有几分不虞,盯着宁云蓁道:“乐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等宁云蓁开口,那侍卫率先腿软跪在了地上,十分惶恐道:“圣上息怒,卑职与公主两情相悦,这绢帕卑职明明小心翼翼地放的很好,不知为何今日会掉落出来,还请圣上不要迁怒于公主...”
“一派胡言!还不给孤说实话!”宁玠一贯清朗的嗓音也染上几分愤怒,投向他的目光恨不得将他刺穿。
宁渊幽幽看他一眼,喝令他先住嘴。
底下薛家席位上的薛砚目光触及宁渊手中举着的东西时瞳孔一缩,当即就要站起身,谁知还未起身就被身侧的人按住了肩膀,他仓皇偏头,就见薛嵘对他露出了警告的神色。
“祖父,那分明是孙儿的东西,公主是被冤枉的。”
这绢帕明明是他幼时在宫中落水宁云蓁给他的那条,两月前他出入宫中意外丢失,曾往返那花园数次找寻都没有结果,本就心中焦急,没想到今日就被有心之人利用拿来陷害于她。
说来还都是他造成的。
薛砚瞧着此时场中无一人帮宁云蓁说话,声音焦急,眼中心疼更甚,压低了嗓音耐着性子与薛嵘解释,偏偏那压在他肩头的一只手仿佛有千钧重,坚持着不让他起身。
他捏紧了手中酒盏,指骨攥的发白。
“薛砚,别忘记你的身份,更何况她已有婚约,心中无你。”薛嵘恨铁不成钢的低声开口,恨不能就这么唤醒他。
薛砚红了眼眶,原本光风霁月的神色溢满了焦急看着宁云蓁的身影,将想不管不顾地喊上一嗓子,就听得卫迟率先开了口。
极清冷,却十分清晰的声音在殿中回响。
“他说谎,那是公主早先赠与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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