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句的,究竟谁说的才是真的?
韦鸢此时反倒不忙不慌了,就算卫迟替她说话,她无法证明这物的确是那侍卫的,可宁云蓁和卫迟也同样没有证据能够证明那东西就是卫迟的,不过是半斤八两而已,就算不能坐实,往宁云蓁身上泼泼脏水也是不错的。
她脸上的笑还未维持多久,下一秒就见一宫人未经通传径直闯入了殿中,扬声嚷道:“不好了不好了!圣上,皇宫西边走水了!”
整个长乐殿瞬时如热锅里的沸油一般炸开。
宁渊霍然起身,急忙道:“还不唤人前去救火!都愣着干什么!”
李氏也急忙安排人前去帮忙,眉目间忧心忡忡。
这好端端的,怎么会走水呢?
朝臣们亦面上装出一副心焦模样,即便不是他们自家着火,眼看宁渊这样着急,他们也不好坐视不理,不少人自发的要去帮忙,都被宁渊拦了下来。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宫中的禁军统领萧暗前来禀报:“回圣上,宫中的走水已经无恙,火势瞧着虽大却并无多少损失,据臣统计唯有西边的景阳宫和瑶华宫损失了一座偏殿,这两殿是相连的,臣回去即日与工部说明择日便安排修缮。”
殿中连带着宁渊的所有人这才放了心。
那萧暗却吞吞吐吐,含糊道:“只是...”
宁渊皱眉,深邃的眼眸瞪他:“有什么话就直说。”
萧暗低下头,口中道:“臣在瑶华宫救火时,偏殿院中的树上忽然掉下了一物,似乎有些古怪。”
说来也是奇怪,听到走水的消息后,他即刻带着宫中的禁军前往宫殿救火,一进那瑶华宫的偏殿就开始命人行动,待火势减小后众人都轻松了不少,这时他就发现石春花藤下有一个布袋,原先还没有不知是何时掉落的,十分可疑,他打开一看当即大惊失色,立刻将此物一起带了回来。
韦鸢神情莫名,从瑶华宫搜出来的东西?她瑶华宫光明磊落,能有什么东西值得萧暗露出这种神情?
那种心头隐隐不好的预感又来了。
宁渊捏捏疲累的眉心,对着萧暗道:“呈上来给朕瞧瞧。”
萧暗领命,忙将那布袋子递给崔冶,崔冶接过恭敬的呈给了宁渊。
宁渊随手接过,皱着眉打开了布袋,却在看清里面东西的时候脸色一变,抬头冷冷瞧着韦鸢。
韦鸢不明所以,但还是强撑着道:“圣上这样看臣妾,可是有什么不妥?”
宁渊忍着心里的强烈愤怒,望着她的一双帝王目几乎要将她烧穿。
他将手中的东西丢到韦鸢身上,怒不可遏道:“朕原来不知,你竟这么盼着朕死吗?!”
韦鸢脸色霎时变得惨白,连边上的宁婉清亦被吓了一跳,匆忙捡起地上的东西拿出来看。
只见那布袋里只有一个小布人,瞧着普普通通,上面却是写了宁渊的生辰八字,刺上银针,以做诅咒之用。
便是后宫中常见的魇术,需得埋在地下才能使得诅咒生效,不知为何这只却是自树上掉落,可总归也是不祥之物。
只是不同的是,往常的魇术多是用于后宫中嫔妃争斗,可这个小布人,诅咒的却是当朝天子。
韦鸢一下跌坐在地上,脸上写满了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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