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起她的手,眉目含笑:“无妨,孤也是一时兴起,不过凑巧的事。”
早知太子与太子妃新婚情浓,陆洵与薛砚含笑对视一眼,后者看了看宁云蓁,微微敛眸。
“既然这梅也赏过了,那蓁蓁便先回去了。”宁云蓁看着两人笑道。
边上的陆洵与薛砚亦是开口附和,宁玠将要唤人送送他们,被宁云蓁拒绝道:“东宫我熟悉的很,不必麻烦了。”
说着,宁云蓁和陆洵还有薛砚一道朝外走去,离宁玠与沈淮秀远了,陆洵瞥一眼身侧的薛砚,若无其事的叫住了宁云蓁。
宁云蓁微愕,拢着斗篷的系带转身:“先生可有何事?”
陆洵面容柔和,目光却变得冰冷锐利,毫不避讳道:“如果公主肯听臣一言,便不要嫁给卫迟。”
宁云蓁心中莫名,边上的薛砚亦是神情愕然,顺势问道:“先生为何如此说?”
陆洵的双眼幽沉似水,直直地盯着宁云蓁:“臣只是提个醒,若公主执意要如此,日后便是连累了他,也连累了自己。”
“先生是不是知道什么?云蓁想知道实情。”宁云蓁呼吸一窒,冰凉的指尖攥入掌心,上前一步问道。
陆洵不再回答,也不顾她二人,兀自向前走去。
留下宁云蓁心中惊涛骇浪,与目光微闪的薛砚对视。
“这...薛公子可知陆先生是何来头?”宁云蓁克制着将要撞出胸膛的心跳,抬眼看一瞬不瞬盯着她的薛砚。
自重生以来,她头一次碰到这般让她心中莫名的人,好似知道什么,却对她不怀善意。
如果他当真知道什么,她一定要弄清楚。
尤其是他说的那句话,仿佛在预示着什么,为什么她嫁给卫迟,就会连累他也会连累自己?
薛砚摇头:“我知晓的和太子殿下一样,不知他方才为何会笃定此言。”
眼见她面露担忧,仿佛心事重重,薛砚恢复了往日的温润清隽,弯眸看她:“嗯...或许陆先生只是恰好学过什么占卜之术,说话直了些,公主也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宁云蓁摇头,即便是占卜之术,她这般重生过的人也不可不信。
薛砚摩挲着指腹,朝着她浅笑温厚,试探道:“倘若真如他所言,公主还是非卫迟不可吗?”
会吗?
宁云蓁想了想,应该是会吧。
她本就是为了他而来,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即便那个箴言不是个好的兆头,她心里除了他也没有旁人了。
薛砚沉默片刻,明白了她的想法。
他自怀中掏出一物,交到宁云蓁手中,从容道:“这是臣给公主三日后的及笄贺礼,届时臣便不赴宴了,还请公主收下。”
宁云蓁看着他眼中的坚定,只见他掌中静静的卧着一枚玉穗,想来是他亲手做的。
她踌躇了片刻,抬手接过,微微福身道谢。
薛砚同她告辞,没有犹豫的踏着犹覆着浅浅一层薄雪的石径小路朝外走去。
“收起来吧。”宁云蓁叹一口气,将玉穗放到拾秋手中。
外头的风愈大了,宁云蓁紧了紧手炉,朝着朝云宫走去,脑中却一直循环着方才陆洵说的话,想着回去后还是要找洗尘去查一查这个人的身份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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