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便拎着一只瞧着十分瘦小的公鸡回到了堂中。
卫迟上前,将那蚀心散灌入公鸡口中,便退后一步静等着。
所有人都睁大双目,等着瞧是不是他说的那样,果然见没多久后,那鸡原本呆滞的双眼悍然发亮,脚尖一点挥舞着双翅长鸣一声,便气势汹汹的朝着离得最近的人飞了过去!
何家小厮发出一声惨叫,众人目光下移落到他腿上,竟看见他大腿肉生生被那只悍鸡啄掉了一块血肉!
鲜血霎时顺着腿流了下来,小厮抱着腿后仰摔在地上,痛的没呼两声就晕了过去。
围观的人齐齐朝后退去,眼中压着一抹骇然。
那何泓与的夫人更是吓得花容失色,掩着帕子缩在何泓与的身后,全然没有早先趾高气昂的模样。
曹长兴拍案而起,颤颤指着那物嚷道:“来人!还不快给本官将那鸡拿下!”
卫迟身形一动,从边上扯了块布就将那悍鸡缚在了布中,继续丢在堂中,任它上蹿下跳,众人却看它动作渐渐慢了,直到再也没了动静。
曹长兴差人去看,果然见那悍鸡突然没了生息,当即大呼惊奇。
卫迟适时道:“大人如今可有几分信了草民所言?何小公子的尸体究竟有没有被下过毒,再请仵作一验便知。”
何泓与手撑着额头,脸色却更难看了。
经过这一番闹腾,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事同那卫玄没关系。
自己的儿子,这是被别人当作了手中刀来使!
可恨他还得查那个人是谁。
卫玄抿了抿唇,望着卫迟笑了笑。
他就知道,自己这个弟弟从小便聪明不同于常人。
卫迟以眼神宽慰他,就见卫玄额上冒了些冷汗,脸色也十分苍白,下一刻便晕了过去。
“兄长!”卫迟神情一滞,忙上前扶住他。
卫敞的脸色也十分不对,他走近一瞧,不由得大怒道:“曹大人,你竟对我儿滥用私刑!”
曹长兴一懵,连连摆手道:“不可能,本官从未对卫公子用过刑!”
卫迟看出了这伤不同与寻常刑具所伤,肃了肃神色,朝着上头道:“事情想必已经十分明晰了,兄长我便先带回府中了,至于他身上的伤,希望曹大人想好之后能够给卫府一个说法。”
说罢,他与卫敞一左一右驾着卫玄出了京兆府,小心翼翼地将人抬上了马车。
卫府里,宁云蓁听到门房来报,忙上前去迎。
待她看到卫迟搀着的人时也是一愣,耳边听得卫敞唤虞氏去请大夫,她便跟在后头走了进去。
“郎君,这是怎么回事?”宁云蓁看一眼卫迟肃着的脸色,轻声问道。
卫迟摇了摇头,皱着眉道:“不太像是用刑,倒像是谁同他有仇专程打成了这般模样。”
宁云蓁同他对视一眼,可是他们那晚走的时候卫玄还是好好的。
“大夫来还得有一会,我去唤洗尘过来看看。”宁云蓁低声道,支了拾秋去找洗尘。
洗尘来得很快,听说是急事走的脚下生风,卫敞和虞氏听说她会医术连忙退开几步,让她瞧瞧。
洗尘走近床榻,见榻上躺着的男子一张桃花面上惨白如纸,当即不再耽搁,为他把起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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