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蓁在营帐外静静等候,忽然瞥见薛家几个府卫抬着一昏迷不醒的女子匆匆走了过来。
那女子蓬头垢面,满身的枯叶淤泥脏污不堪,尤其是那左半边脸的眉骨处不知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伤,血淋淋的直接蜿蜒到了额发里头,瞧来甚至有些可怖。
赫然便是薛凝晚。
宁云蓁微感意外,上前几步拦住了其中一名府卫问道:“薛小姐这是从何处受的伤?”
她只记得薛砚带着薛凝晚去了山上帮助他们,而后薛凝晚就突然不见了踪迹,再见怎么会变成这个落魄样子?
府卫叹一口气,瞧了一眼躺着的薛凝晚,低声道:“回公主的话,小姐不会御马,想要下山的时候将好摔到了沟渠里,就摔成了这副样子。”
看薛家的几个府卫俱是垂头丧气的,想来是被打击的不轻。
好端端出来的两个主子,一个人受了重伤生死未卜,另一个摔的昏迷加毁容,回去还不知怎么和薛嵘交代。
宁云蓁错开半步,示意他赶紧进去边上营帐找太医救治。
只是不管是医的早还是医的晚,她脸上那伤是必定要留疤的,倒是可惜了。
想来也是她自食其果,惦记着想攀上太子侧妃之位,这容貌一毁是更加没指望了,根本怨不得旁人。
不过好歹算是捡回了一条命,这路上没有遇到那恶犬落入犬腹已经是万幸了。
她摇头唏嘘,身后的营帐缓缓走出来一人。
卫迟额上沁着些汗,甫一见到她便快步走了过来。
宁云蓁忙问他:“怎样?他情况如何?”
“别担心,他已经脱离了险境,虽性命无虞,只那伤位置特殊,将来有几月别说是提剑握弓了,恐怕提笔都得费些困难。”
那这伤还是极重的,那处本就伤及心脉,不知要将养多久才能养回来了。
瞥见她小脸上忧心忡忡的神色,卫迟顿了顿,慢悠悠的挑眉:“你很担心他?”
他虽然扬唇在笑,可那笑怎么都让宁云蓁觉得有一丝危险。
“他是因我们而伤,心头总归是过意不去。”宁云蓁抿着唇开口说道,想着等回京城后托母后多搜寻些珍奇药材送进薛府吧,她也不想欠下薛砚这样大一个恩情,只希望他能早日康复。
“他是为了救你,或许那箭是冲着我来的,只是我们在一处,他怕伤及你所以替你挡了这箭。”卫迟慢悠悠解释道,手中缓缓摩挲着指腹,话语中有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怪异。
宁云蓁一愣,弯起了眼眸,笑看着他:“郎君,你该不会是吃味了吧?”
卫迟心弦一紧,整个人都愣住了,心头积攒了半日的云雾也都被她这句话给拨散了开来。
他如此在意这件事情,是因为薛砚舍命救了她,自己从中吃味吗?
起初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看着宁云蓁对他露出担忧的小脸,恨不得躺在那里的是自己,也不想看她如此将另一个男人的安危放在心上。
自己这是有点喜欢她了吧?
所以自上次马车里那个意外的轻吻之后,自己一直躲避着她,就是不想面对自己的这个心思,如今被她这么说出来便如拨云见日一般明晰了起来。
宁云蓁看他发愣,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卫迟匆忙回神,下意识矢口否认道:“你都嫁与我了,护卫你的安全是我的职责,将旁人牵扯进来总归是不好的吧?”
宁云蓁拖长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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