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做的饰品,华贵非常,而自己这身行头同她们比起来,实在是太寒酸了,当即心里就有些不舒服,恨不得挖个洞将自己藏起来。
一旁的周氏唇边微微泛起一抹讽刺之意,眼下才意识到,怕是有些迟了吧。
虞方好并不搭理她,而是低声吩咐着丹桂将夫人们全都次第送出了府。
戏虽看不成了,将军府的礼数得做全。
虞青容讪讪地笑了笑,庄妤侧瞥了她一眼,她便闭上了嘴,不再多言,只站着的身形十分局促。
宁云蓁亲自将周氏送到了卫府门口,笑道:“难得你过来,没成想府中出了这样的事,待改日卫迟休沐了,我和他一同再去瞧瞧你们,你也同外公和为远表兄说声,蓁蓁这里一切都好。”
周氏白皙的面皮上露出和婉的笑意,拍了拍她的手,十分殷切道:“辅国公府呀一直都是欢迎你的,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宁云蓁吸了吸鼻子,应了声好。
母后是外公唯一的女儿,若非进了宫便是被一直千娇百宠到如今的,自己也是辅国公府的嫡亲外孙女,外公疼爱自己她向来都知道。
周氏说完了寒暄的话,见府门口陆续出来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便将声音压低了些靠近她道:“那对母女,你小心些,我瞧那个庄妤未必有表现的那么知书达理,即便是住在府里,也成不了这将军府的半个小姐。”
这将军府可是有两个嫡子,如果庄妤不是个单纯的,表哥表妹的,又是生活在一处,会不会发生什么谁能说得准?
也不是谁家表兄妹都如宁云蓁和李为远那样干干净净亲疏有度的。
宁云蓁怔了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放心,我心里有分寸。”
如果庄妤有那个心思,她必定不会让她得逞。
商贾之女,不远千里赶来京城投奔,若说没有一点攀龙附凤的心思,那必定性情良善纯粹,反之则又是一个满腹算计之人。
周氏稍稍放心了些,没再多叮嘱什么,在宁云蓁目送下上了辅国公府的马车,很快在拐角处没了踪影。
宁云蓁在府门口又站了一会,思考了片刻周氏说的话,才带着丫鬟回了归雁阁。
有了冰块的归雁阁果然增添了不少凉气,她刚坐下没多久,婆母身边的丹桂便来了归雁阁。
“公主,这是膳房新熬好的酸梅汤,夫人吩咐给您拿些尝尝。”
丹桂端着托盘,含着笑给她搁到桌上,便又退了出去。
宁云蓁端起白玉碗,手中拨着调羹喝了一口,一下清凉到了心里。
袭月在一旁忿忿道:“说好的听戏,这戏还没听完就散了场,全赖那对母女...”
宁云蓁笑笑,并不置喙。
拾秋从外头小跑进来,弯下了身:“公主,奴婢都问过门房了,确实是那虞青容在府门口哭闹,引来了一些人围观,门房的仆从才不得不将她带进来的...”
真是这样。
宁云蓁搁下碗,淡淡道:“我知晓了,去同婆母说换个门房吧。”
虽是被架着带进了府中的,但明明可以先行带至花厅等候,那仆从偏生要带着人直接到了东院,还是在知道今日有客的情况下,实在太拎不清了。
说不定还收受了那母女的什么好处。
拾秋应诺,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噼啪急响,竟是青空白日里突然下起了一阵漭漭急雨,豆大的雨珠接连砸落在地上,叫还在外头的人根本无从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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