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的，公主若不信臣，难道是要臣以死谢罪才能自证清白吗？”
公主？眼前这人是公主？
孙连岳瞠目结舌，越瞧眼前这女子周身风华气度实在是贵气，暗恼自己先前思想龌龊，忙站起身来躬身行礼：“臣见过公主，公主今日怎来了这司中？”
司中今日休沐，除了值守和巡卫的人外便只有他们二人在了。
先前他还只当卫迟是在寻着机会避着府里偷香窃玉，哪能想到怀中这位不是旁人，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实在是闹了个笑话。
宁云蓁从善如流地笑笑，她也不同卫迟演戏了，自然早就从他的身上下来坐到了一旁的矮凳上，这会看着孙连岳道：“这位小将军不必客气，今日既然遇上了，不如同我们一道用膳吧。”
她从云鹤口中得知今日除了卫迟，司中还有一个人在，便吩咐膳房备的菜都是分量有些多的，再多加一个人也没什么，更何况这位小将军的手里还拎着两只八宝鸭子呢。
小将军，啧。
卫迟狭眸微眯，有些不悦了。
“他叫孙连岳，你唤孙将军就好了。”
宁云蓁抬头看他，轻轻哼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些明媚的骄横：“不用你提醒，方才孙将军说的那个劳什子莲妩姑娘的事，回去再同你算账。”
卫迟笑笑，悠悠道了声：“好啊。”
他想起一些昨夜的情形，一颗心也跟着悄然澎湃了起来。
真回了府里，是谁同谁算账可就不一定了。
孙连岳有些局促，看着他们二人这模样如胶似漆的，仿佛天生就同他人隔着一道屏障，哪里是他能挤得进去的？
“孙将军别愣着了，快坐下吧，这些菜再不吃眼下是真的该凉了。”
宁云蓁笑道，孙连岳将拒绝的话咽了回去，抱拳道：“那臣就却之不恭了。”
外头风雨漫天，这头三人一起低头用着膳，时不时说些话，气氛极为融洽。
“知味观的八宝鸭子果然名不虚传，照我说可比宫里的那些御膳房做的要好多了。”
宁云蓁心满意足地揉了揉小腹，神情带着魇足。
“你喜欢的话下次我给你带。”卫迟偏头看了她一眼，好笑的说道。
宁云蓁颇有些不好意思，半晌又想起了云鹤说的话来。
方才这一顿饭，她也瞧出了对面这个孙将军同卫迟的关系应是不错，也是可以信赖之人，这会心中措了措辞，问道：“那个叫张怀贤的，为何要今日留你们二人在这司中？”
卫迟在桌下捏了捏她的手，孙连岳率先抢话，双臂撑着腿道：“嗐，他就是瞧我们不顺眼，分明秋祭还早的很，偏生今日就让我们将随行御辇护卫一众宗亲朝臣的人员名单给拟出来，这不是有意的是什么？”
皇家祭祀要举行祭天礼，一路必是浩浩荡荡，这沿途的护卫便是由京卫使司和禁中一同分布准备的，眼下禁中还不着急，张怀贤一个指挥同知先着急起来了。
宁云蓁虽不懂这些，但也知道这其中有许多讲究，尤其是上次听卫迟说过，这张怀贤是崔冶的人。
“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
宁云蓁偏头问卫迟，卫迟笑着攥住了她的手，安抚道：“这些都还算是小事，我能应付，你放心吧。”
他心中亦有筹谋，那人既是崔冶的走狗，倒是可以逮着机会利用一番。
卫迟看了眼外头的雨，偏头望着她的眼道：“你既来寻我了，是要先行回府还是晚些时候同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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