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是奇怪了。
宁云蓁和卫迟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浓浓的不解。
他们是顺着先前的线索来到这里的,也是因为这里是大魏皇陵,卫迟本就该来看看,眼下听傅洗尘这么说,那老妪这般行为如此痛恨盗墓贼,会不会也和皇室有什么关系?
否则若是图财,为何要生活在里面却不偷不抢呢?
傅洗尘见二人沉默,便道:“公主和驸马是否也觉得此人有什么不妥?依婢子看,若是能将此人抓住,必定能得到其他线索。”
就算那老妪和他们要查探的东西没什么关系,但是她对地形如此熟悉也能为他们所用。
卫迟略一颔首,眼中带着坚定道:“今夜去探探路,看是否能遇到她。”
宁云蓁一听有些急了,心中飞速盘算着。
她知道卫迟肯将她这一路捎上已是极不容易,临到这里就必定不肯再让她进陵宫了,便火急火燎地道:“洗尘,去问问店家有没有笔墨纸砚。”
见卫迟偏过脸来,她便道:“论起地形我或许比不上那老妪,但必定是咱们四个之中最熟悉的了,我将那处上了锁的院子方位画给你,你们一切小心。”
卫迟抿唇笑了笑,用低沉缓慢的语调问她:“怎么不想同我一起去了?”
宁云蓁眼里亮了亮,不假思索地问道:“可以吗?”
他什么时候这么大度了?
卫迟不置可否,眼中有笑意在流转:“我方才说待会要同你说的事情就是这个,若是将你一人留在客栈我也不放心,还不如带在边上,只是你需得万事听话才是。”
如果让他在京城的刺客和带她去陵宫里头选,他自然选择后者。
毕竟前者是更直接的杀意。
宁云蓁连忙如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起身坐到妆台前重新绾个利落的发去了。
出门这几日,她终于离了拾秋也学会自己捯饬自己了,只是弄得不讲究精巧罢了。
傅洗尘掩唇笑了笑,收回迈出去的脚又折回来:“那看来婢子也不用去拿笔墨纸砚了。”
说起来这处客栈虽并不多么华贵,布局上却十分宽敞,两侧的隔间与当前所在的主屋是打通的,后头还有一个小小的浴房,门口以一架屏风相隔,卫迟看了看,便吩咐道:“你们先去歇息歇息养精蓄锐,等到子时了再出发。”
两边的隔间倒正好用来给云鹤和傅洗尘一人一间了。
两人抱拳应是,一左一右进去休整了。
主屋重新安静下来,卫迟走到宁云蓁身后,看了看她手上的动作,低低地笑了两声:“束歪了,还是我来吧。”
“啊?”宁云蓁有些窘迫,还是十分自觉地放下手交给他来了。
卫迟不会束女子的样式,男子的自是十分熟稔的,很快就给她束好了发,并用一根檀木簪牢牢簪住,宁云蓁原本姝丽明艳的脸也霎时添了抹英气来。
他俯身勾住她的下颔,左右端详了片刻,笑道:“娘子若是个男子,定会有不少女子想与你共赴春帐才是。”
宁云蓁红着脸啐了他一口,嗔他道:“没个正形的,你也快去歇着吧你。”
两个耳力极佳的人就在两边,他还能说出共赴春帐这么风流的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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