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救出来吗?”
“还是说,祖父难道不明白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今日薛家落了别人的把柄,薛家要做的是清除这个把柄,而并非一再遮掩!就算这次顺应了那人的意思,可再有下次呢?难道就一直这么帮着那人做事吗?”
“你!”
薛嵘单手撑住沉香木桌角,发火道:“今日说什么你都是要去东宫是不是?”
“是!那人说了五日的时间,咱们便该早做准备,倘使太子殿下那头行不通,孙儿再回来请罪另想他法。”
薛砚挺直了脊背说完这句话,立刻毫不犹豫地迈着步子朝外走。
“来人,将公子关在房内,没有我的吩咐不得出门半步!”
薛嵘重重地敲了敲虎头杖,扬声对着外头吩咐道。
薛砚回身,脸色白了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很快就有两个府卫走了进来,作势要将他押着送回房里,薛嵘狠下心不看他的脸,只挥挥手示意将他带下去。
正厅重归寂静后,薛嵘独自静坐了好一会,才步履缓慢地往祠堂走去。
他给薛家的列祖列宗上了三柱香,而后眼中忽然滚出一行热泪来。
他起初想着这事即便是告与圣上也会牵连其他人,可是在方才,他又想到了另一法子。
他在朝为官数十年,倘若主动揭发薛庭的罪行而后自己请罪,说不定宁渊会看在他的面子上不再追究薛家的其他人。
大不了就是血溅承乾殿,他说什么都要保住薛家的百年清誉。
若是列祖列宗知道,应当也不会太怪罪自己吧。
他这样想着,看着外头的天色,心里也没那么畏死了。
再等等吧,倘使局面依旧改变不了,那他第五日也不得不进宫一趟了。
......
却说青云这头出了薛家,刚进宫就被东宫的人拦了下来。
“小崔公公,殿下寻你有些事。”
陈钦冷着一张脸,言语间谈不上多恭敬的将人拦住说了这句话,摆明了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青云面色变了变,心里头有些慌了。
义父留下的信只教他如何做,可却没告诉他若是被东宫盯上了该怎么处理。
“这...那烦请带路吧。”
他知道躲不过这一劫,眼下也只有见机行事了。
待到了东宫,陈钦径直将他带到了宁玠的书房。
宁玠一身太子朝服未脱,想来是刚从早朝下来没多久,如此间隙都要急着唤他过来,青云心中的警钟又是响了响,尽量平静地垂首看着地面,道:“不知殿下唤奴才前来,可有何事?”
自从崔冶进了刑部以后,他就进了承乾殿伺候宁渊,掌管的也无非就是承乾殿一应案牍庶务,和东宫没什么交集。
眼下宁玠将他唤过来,什么心思实在昭然若揭。
宁玠看清他的面容,没有立刻答话,反而是继续低头看着手中的一卷书。
青云就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动都未敢动,静静地等着他发话。
书房里的滴漏显示着时间一息一息过去,青云的背后早已攀上了层层冷汗。
他终于是按捺不住,抬头唤道:“殿下?”
宁玠似乎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似笑非笑抬头:“小崔公公来了?快免礼吧,孤将你唤来,只是有些事想要问问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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