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关系,地位尊崇,可不能随意斩杀的!
太子派他来,就是想要赵昌挑起沈钏的怒火,从而抓到他的把柄,他可千万别上当啊!
果然,沈钏的眼睛从手里的书上移开了。他盯着书案对面的赵昌,平静漆黑的面具下藏着一抹杀机。
徐子宁也跟着脸上神情紧了紧。
“父王做好了与天启开战的准备,我自然是欣喜之至了。”他的声音不似之前那般清脆悦耳,此时像是故意压低了声音,一股浑厚之意浮出,叫人下意识地认为这面具之后,是一张成熟稳重的性子。
“你愿意呆在这,自然是可以的,不过,军中铁律,无论是谁,住的,都是那个条件。”他指着账外百米之外的破旧小帐篷,嘴角微勾。
“凭什么?”赵昌看了一眼那帐篷,之前进去过,又小又臭,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我是督军,怎可住在那种地方?不如,沈大元帅将你这地方让与我吧。”
他看着沈钏,脸上满是讥讽,“反正,过两日你在那百里墨卿手里吃了败仗,也是要解甲归田的,只是提前换个地方住,应该,也无碍吧?”
“昌世子,是想要住本帅的帅帐?”沈钏将手里的书丢在了桌上,身子靠后,眼中升起玩味之意。
“怎么,不行吗?”赵昌冷笑着站了起来,四周环顾,“虽然这帅帐简陋,但起码干净。你一个住惯了猪棚的人,应该不适应这样的环境吧?”
徐子宁脸色又一变,眼睛里的着急和怒火几乎要溢出来了。
这赵昌,是真要找死啊!那可是沈钏最忌讳的事!
果然,他看见沈钏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他连忙上前按住了他的肩膀。
眸光微转,沈钏将眼睛里的情绪藏起来。
“原来,昌世子不是来传手谕的,是想要夺权啊。”
他的声音平淡如水,听不出任何情绪,却叫那赵昌脸色急变,慌忙解释,“沈钏,你说什么呢?我何时要夺权?”
“帅帐,自然是大元帅的居住地。昌世子一个督军,却想要住帅帐,不是想要夺权又是什么?”
沈钏站了起来,走到剑架旁,修长白皙的手指落在剑柄上,看似十分爱惜地摸着那剑柄。
赵昌脸色又变,“你休要血口喷人!”
“来人!”沈钏也不废话,直接下令。
顿时,两个面色凝肃的军士走了进来,直接就钳住了那赵昌。
沈钏抽出剑架上的乌金剑,剑尖尖锐锋利,发着幽冷的光。
赵昌眼中升起恐惧,也曾听闻过这沈钏做了大元帅之后性情暴戾,动不动就杀人。难道,这都是真的?
“你敢动我?!”赵昌忍不住大喊,“我是太子督军!是王上钦派我来的!你敢杀我?!”
沈钏不说话,提着剑慢悠悠地向那赵昌靠近。
忽地,剑锋抵在那赵昌的喉结上。
“啊!!!”
赵昌吓得大叫,紧闭上了眼,身子在忍不住发抖。
可等了一会,他并没有感受到预料中的疼痛。睁开眼,入眼的就是沈钏那充满戏谑的眼睛。
“沈钏,你这个疯子!你敢耍我!”赵昌气急败坏,说着就要冲上去。
可他一动,喉间便传来一阵刺痛。他甚至能感觉到一滴温热的液体从喉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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