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拆完线,即便医生用了最严谨的阵法,伤口仍旧明显。
霍行涧抓住她的手,用衣服挡住伤口。
他哑声,“早就不疼了。”
慕瓷看着他欲盖弥彰的动作,重新把衣服扒开。
她缓缓俯身。
温热的唇落在他的伤口边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她吻过他的伤口,然后往下。
霍行涧捧住她的脸,“很晚了,明天早上造型师会过来。”
慕瓷黑白分明的眼眸静静的看了他好久。
霍行涧鬼使神差的,松了手。
窗外的月光在屋内撒下斑驳的光点,伴随着浮动的纱帘起起伏伏。
模糊中,慕瓷看到了落地窗自己的倒影。
意乱情迷的一塌糊涂。
……
慕瓷醒来的时候,霍行涧已经离开。
化妆师和造型师早早在客厅等待,连带着出现在别墅的,还有霍迟。
他坐在轮椅上,笑容沉稳。
“可以晚几分钟吗?”他询问造型师,“我有几句话,想跟弟妹说。”
造型师跟化妆师对视了一眼,随后离开。
慕瓷忽然觉得,越是表面上温和的男人,越是残忍。
他能一言不发,说出最令人讨厌的话。
“准备好了吗?”
他看了眼腕表,“你的时间不多了。”
慕瓷看着别墅里喜庆热闹的场面,忽然想起,昨晚霍行涧情动之时,在她耳边的呢喃。
“怜悯也好,同情也行,留在我身边,嗯?”
“再等一段时间,一切就都结束了,到时候我们回桐城。”
“霍家的一切,我也不会再管,到时候你的彦哥哥哪里都不去,陪你把你想做的事情都做一遍。”
慕瓷闭了闭眼,忽然觉得鼻尖有些酸。
“在走之前,我还要做一件事。”
……
江城,费尔城堡。
欧洲时期在国内残存下来的最古老的城堡,光占地就有六千多亩,盘踞在半山腰,价值不可估量。
距离城堡千米之外,红色的地毯存存铺就。
单一平方,就是二十万。
随着城堡大门缓缓打开,各类豪车接二连三开了进去。
这场婚礼,江城名流来了个十成十。
城堡中央的主别墅正前方,是纯白色的维纳斯神像。
而在神像后方,两排娇艳欲滴的白玫瑰锦簇的紧密簇拥在一起。
接亲的马车已经准备就绪。
霍行涧穿着剪裁完美的燕尾服,站在城堡的一道彩色玻璃窗内,司衍站在他身边。
“再有半小时,人应该就到了。”
他靠在窗框上,把玩着掌心的打火机,“紧张吗?”
霍行涧睨了他一眼,没理。
他看了眼腕表,径直往里走。
司衍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就想起了慕瓷刚到霍行涧公司工作的时候。
他去找他,看到霍行涧竟然在旁观别人的婚礼。
最简单不过的西式婚礼,新郎新娘也都是普通人,没有今时今日这样奢华萎靡,只有女方穿着摸胸婚纱,在神父的十字架下宣誓。
霍行涧看了许久。
他当时好奇问过他,你不是不婚主义吗?怎么忽然有兴致看别人结婚?
霍行涧当时怎么回答的?
他说,“遇到那个人,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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