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就生下来,”他说的无谓,“说不定到时候我一开心,就跟温嘉禾离婚,把你跟简辞接回家了。”
他回答的坦荡,慕瓷却很想打他。
就像此时此刻,明明她已经足够生气了,可霍行涧却不为所动。
他镜片下的眸蓄起笑,弯腰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抱放在腿上。
“知道我疯,还惹我?”
慕瓷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霍行涧的衬衫。
白色的,要漏不漏。
如果是之前,慕瓷还会本能的掩护,可经过这三天,慕瓷觉得自己现在跟砧板上的肉没什么区别,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她闭了闭眼,“霍行涧,你想要,我可以陪你做,随叫随到。”
顿了顿,“但是,我不住在这里。”
自从跟霍行涧重逢后,慕瓷一步一步,在拉低自己的下限。
她一次又一次的妥协。
最可怕的是,她自己也深陷其中。
这种道德层面的拉扯感,让慕瓷这些年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负面情绪,再度攀升。
她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真的疯掉。
霍行涧掌心扣着她的脸蛋,“你觉得你有说不的权利?”
慕瓷对上男人的视线,呼吸也变得紧促。
“如果我不同意,你打算囚禁我到什么时候?”她静静的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没有了笑意,更多的是冷淡。
“不知道。”
霍行涧指节把玩着她的下巴,“有可能会一直囚禁下去,直到你不再想逃跑为止。”
慕瓷心里咯噔一下,有什么东西好像坍塌了。
可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慕瓷原本,以为自己再怎么无下限,在这件事上还是可以保持原则的。
但人很多时候,总是喜欢高估自己。
当天傍晚,慕瓷接到了李妈的电话,说霍简辞突发高烧。
她紧张的要命,“你先送她去医院,我现在就过去。”
慕瓷顾不上自己全身上下没一处好肉,强撑起身去浴室洗澡。
出来的时候,卧室已经没人了。
她拎着自己的包下楼,却被保镖拦在屋内。
“慕小姐,”保镖公事公办道,“霍先生说,没有他的允许,您不能离开这里。”
慕瓷站在别墅门口,沉默了许久,“他现在人在哪里?”
“霍先生在书房。”保镖答。
慕瓷闭了闭眼,反身走向书房。
书房的光线很好,霍行涧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和长裤,坐在沙发里,手里拿着一本书。
他摘掉了眼镜,整个人带着几分莫名的少年气,慕瓷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走过去,“小阿辞突然发烧,我要去看她。”
霍行涧目光从书本上,挪到她脸上,“你不是让李妈送她去医院了?”
“你!”慕瓷没想到,霍行涧会这么无情。
“她是你女儿。”
她手在身侧微微抓紧,“霍行涧,我不求你爱她,也不求你做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但是你能不能,不要用她威胁我。”
男人搭在书本上的手,砰的把书合上。
他起身,挡住她眼前的光线,“是我不想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吗?”
他弯腰靠近她,步步紧逼。
慕瓷本能后退,最后退无可退,跌倒在身后的沙发。
霍行涧弯下腰,两只手撑在她身侧的沙发上,深邃的眸漆黑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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