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欲言又止了一会,神色难以言说,乔木觉得奇怪但没有多问。
人走出房间之后乔木才皱眉说了一句顾栩言:“为什么不高兴?”
“没有。”顾栩言否认了这个问题。
乔木嗤之以鼻。
已经耽误了几天了,乔木只在医院待了两天,就一头扎进雅思培训班里去了。
顾栩言想要挽留的手一瞬间落空,只能目送尚未康复的乔木远行。
长夏未尽,却只剩满地光影。
顾栩言在俱乐部里看着茵茵草地发呆。
夏逢知瞧见了自觉理亏,这段时间他迷上了沙漠徒步,一有点时间就冒着气死自己亲爹的风险翘课出去,一时把顾栩言的终身大事给忘了。
“怎么了?言哥,今天状态不好?”
“没有。”顾栩言把球杆交给球童,“不太想玩,你们继续吧,我回去。”
“回去有什么好玩的?”他眼里透着狡黠的笑意,“家里又没有别的人了。”
果然,这话一出,顾栩言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落寞了。
“话说,你和乔木最近关系怎么样了?”
“还好。”
“还好?”
还好可不好。
夏逢知把乔木和顾栩言约出去滑雪的时候,本来是想一颗药药倒俩,往床上一丢,完事。
可惜乔木放了他的鸽子。
夏逢知只能望雪兴叹。
不过这种促成的想法在后面有了转变,言哥打人很疼,小小乔看上去好像也很不经做的样子。
真的把他们一上来就凑到床上去,夏逢知怕自己得躲到撒哈拉大沙漠才能逃避言哥的追杀了。
并且他那向来走肾不走心的兄弟,最近居然玩起了纯爱,夏逢知不理解,那个人面柯基心的家伙怎么有功夫做这些小破事。
但他那兄弟却说,这个是他的真爱,骂夏逢知肤浅。
真正的爱情得需要过程上的沉淀,而不是他那套看上了就上的强盗理论。
哦,那之前只知道上的家伙又是谁?
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打算把新学到的东西用在顾栩言身上实践一下。
顾栩言对乔木的心思他明白,乔木对顾栩言也并非没有意思。
——顾栩言手受伤那次,那家伙难过得就像顾栩言断了胳膊一样。
傻子都看得出来。
要是让这俩人主动戳破窗户纸,得等到地老天荒去了。
于是在结束之后他拨通了冉因的电话,“喂,冉因姐?哎——不借你的游轮开party。”
“言哥十八岁生日快到了,你这个时候还不开口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知道,可之后家族联姻是一回事,你和言哥的心思又是另一回事,这两者能一样吗?”
“什么?没事,这个你不用担心,交给我。”
挂了电话之后,夏逢知已经觉得脸有点疼了,希望到时候冉因下手可以手下留情一点。
他这么可爱,冉因应该不会真的生气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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