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溜了,毕竟谁又喜欢唉骂。
但孙伏伽又叫住了他。”郑少卿,不说别家,就你郑家在寺庙挂靠的田产也不少,难道你就不怕引火烧身?“
孙伏伽目光如炬地盯着郑贞,似乎要将他看穿一般。
郑贞心中一惊,但表面上却强装镇定:“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我一心为国分忧,绝无他意。”
孙伏伽冷笑一声:“如今你突然挑破此事此事,必然是为了掩盖更大的事。”
”现在天下太平,能有什么事发生,孙大人你多虑了。还有家族是家族,我是我,不管是不是我家族的人以前和孙大人有什么嫌隙,但我和孙大人您都不是敌人,您的门第之见太重了,看人总是有偏见。“
郑贞没有回答孙伏伽的问题,反而道破了孙伏伽今日发火的根源。
”本官没有什么偏见,只是你今日上奏之事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时政积弊难反,你现在把事挑破拿到明面上来说,损己不利人,没有任何好处,下不为例。“
孙伏伽语气平静了许多,他不是不知道寺庙屯田的危害,但是现在不能说,也不能是他或者他手下的人说,以前被世家背刺的后果他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当官要先对得起自己,再说对得起国家,保全不了自身,还谈什么家国情怀,那都是扯淡。
自古以来,为什么世家能把持朝堂百年,还不是因为他们暗中联手,从方方面面打压不配合他们的人。
这种打压是上下并行的,他的官位也高居三品,可又有什么用,当年还不是被世家小小的手段就弄得被降官丢爵,要不是他状元郎的名号,说不定官位都丢了。
他深深的明白,世家才是真正的’官‘,像他这种官,只能说是高级些的’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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