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很早便有这个疑惑,常听她说起年羹尧,年希尧这个大哥反而少些,且常常排在年羹尧之后。
今纾略一思考,认真回答他道“大哥与我年纪相差略大些,二哥年纪相仿,且自幼一同长大。”
“再则,二哥脾气蛮横暴躁,总是令人担心些”她继续补充道。
世人皆会偏心,当两个子女,一个过于乖巧听话,不需你操心劳累,另一个时常惹是生非,你得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着,你的心久而久之也就跟着偏了。
“不过,我虽未时常提我大哥,但其实我也很敬重他,爱他。若阿玛额娘还有我,均偏心于二哥,那谁来心疼大哥?这些并不是大哥该承受的”
“爷也一样,我也偏心着爷!”
她语气里带着自豪。
京城谁人不知年氏女是年家人的掌上明珠,娇气异常。可如今,他甚至想让她更娇气些,四爷如是想到。
看似霸道无理的要求中,常常透露着对你的关心,能理解你心中几不可察的涩意。
两人静谧无言,今纾如今还未懂,她的话语触动到了四爷,只敏感的察觉到现如今,她想抱抱她眼前这个尊贵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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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前几日两人和好后,四爷在围场上,也越发意气风发。就连一向不被人看好的‘骑射’,在这几日也是大显身手。不仅引得朝臣夸赞,还接连着被万岁爷赏赉,只是,与十四爷相见时,两位皇阿哥依旧是舌剑唇枪。
今纾没搬回主帐,只不过时常被四爷‘连哄带骗’着在主账歇下,有时候四爷见她实在傲娇不肯,便跟着她宿在小帐,倒也不见得受屈。
只不过,钮祜禄氏就没这么舒心了。
从王爷宿在她那日后,她再也没得见过四爷,就连想见四阿哥了,也是派人带去主帐见上一面。甚至有时候,就连耿氏都能得见四爷!
在她眼里,耿氏也是极其蹊跷。两人有一日碰面时,她猛不丁来了一句‘她看透了’
这句话已经萦绕她耳边多日,耿氏到底看透什么了?
钮祜禄氏有些按耐不住,她自觉从来不是一个能忍之人。
脑海里回忆着什么,一闪念间,猛然想起不久前乳母的回话,若有所思。
“冬升,四阿哥呢?”
“奴婢在,回格格,四阿哥与乳母正在外头呢”
“年侧福晋入府许久,我也没正经去请过安,带上四阿哥一起走一遭”
冬升莫名打了个冷颤,她看不懂,但总觉得自家格格在盘算着什么……
四月,清风微拂,浮云淡泊。
猎场周遭,八旗兵严正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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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纾此刻待的是主帐。昨夜儿与四爷折腾了一番,嫌小帐里硌人,两人又挪了回来。
因此听闻钮祜禄氏去小帐里寻她时,她愣了一瞬,想不通钮祜禄这是做甚。
旋即,让常嬷嬷将人请了过来。
“年姐姐可让奴婢好找!方才去小帐里,没见着姐姐,还以为姐姐又出去骑马了呢!”
今纾笑意满盈的看着她,她倒是聪明,没行大礼,只不过这话里夹枪带棒,捏酸吃醋,委实太明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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