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宜都舍不得挂断电话。
因为有梦梦,她心里才安心些。
直到最后姜宜睡着了,梦梦看着屏幕里的睡颜,眼底都是担心。
“宜宜,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楼梯口,娄厌一边扣着黑衬衫的扣子,走到二楼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眼眸看向了亮着灯的卧室。
迟疑的两秒钟,抬脚往下走了。
他是疯了吗?
他想干嘛就干嘛,想去哪就去哪,娄琨的女儿,关他什么事。
死了都不关他的事情。
砂砾酒吧。
一辆玛莎拉蒂停在门口,娄厌推开车门,把手里的钥匙扔到门童手里。
“厌少。”
娄厌嗯了声,抬脚走进去。
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站在舞池里面相拥着,爆炸到刺耳的音乐声响彻整间酒吧。
娄厌推开楼上包间的门,陆淮川早坐在里面了,不过今晚,他穿得倒是正经,不像往日,里面都是真空上阵。
瞧见推门走进来的娄厌。
“厌。”
同时,包厢里,还有一个男人,年纪有些大了,五十岁左右的样子,穿着身西装,出现在沙砾,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了。
看见娄厌,客客气气的站起来,伸手要跟楼厌握手。
“厌少,久仰大名。”
娄厌瞥了眼他的手,嗯了声,自顾自的往沙发上坐下来。
男人尴尬的收回自己的手,好在娄厌应声了,心里的忐忑松了口气。
“厌少,我们是很有诚意要跟你合作。”
“周先生,杵着做什么?不知道还以为我娄厌不让你坐。”
娄厌一开口,叫周先生的男人,后背直接冒起了冷汗,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没有没有,厌少招待的很好。”
“不过,我今晚不想谈生意,周先生请回吧。”
娄厌给自己点燃了根雪茄,伸手靠在沙发上,烟雾弥漫在他深邃的脸颊前。
陆淮川是听出来了,娄厌不想接下这单生意。
客客气气的伸手。
“周先生,请吧,”
周先生这次是真的冒汗了,他可是带着任务过来。
已经约到娄厌好几次了,没有一次是成功签上合同,他怕不是回去,小命都没有了。
“厌少,你看我们。”
娄厌冷着眼,有点不耐烦了:“回去告诉你的老板,想跟我合作,亲自来,他的面子还没那么大。”
泰国是娄家的地盘,踩在人家的地盘上做生意,就得认娄家的规矩。
周先生是怕了。
道上都说娄家人心狠手辣,而娄厌是出了名的手段狠。
趁着娄厌现在还好好说话,他也不敢继续坐下去了。
要不然,这条命什么时候交代在这里,都不知道。
“好,那我就不打扰了。”
人走了以后,陆淮川忍不住了,扯开领带扔到垃圾桶里面,大大咧咧的靠在沙发上。
“难受死老子了,什么破领带。”
陆淮川最烦这些东西。
“呵,你什么时候也装模作样起来了?”
提起这个,陆淮川就烦。
“别提了,老爷子给我安排什么相亲,都挑得些什么女人,要胸没有胸,要屁股没有屁股,再说了,婚姻就是牢笼,我傻了才结婚。”
陆淮川早就决定了。
这辈子不结婚。
还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放弃花花世界。
娄厌没有说什么,嘴角带着冷笑,转动着手里的手机。
“厌,听说娄琨把女儿送到你家了?怎么?想养小孩了?”
“养小孩?浪费时间。”
娄厌只不过是想看看娄琨,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陆淮川:“我倒是觉得你这个小侄女,有趣,反正养得起,养着玩玩也不错。”
娄厌听到这,脑海里出现了姜宜的样子。
是她独自站在唐人街路口时的模样。
小小的一个,身上穿着最简单的裙子,却在人群中,十分的耀眼。
一眼就能看见。
另一边,姜宜难受得从床上爬起来,感觉到脑子很疼,喉咙沙哑极了。
浑身没力气,一步步走下楼梯。
别墅里,灯火通明,姜宜扶着楼梯的把手,一步步往下走着,腿很软。
“怎么没有关灯?”
姜宜起来的时候,看了眼墙上的闹钟,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顾不上那么多,她走到水台前,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喉咙才舒服点。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像是发烧了。
四处翻了翻柜子,找到了一个药箱,不过上面都是泰文,姜宜也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只能找些标有英文字母的药盒。
好不容易看见认识的字眼,是感冒药。
姜宜拿出吃了几粒,才抬脚离开。
经过客厅的时候,脑子疼得走不动路了,整个人往沙发的方向,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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