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刻钟时间,周围的喧嚣和嘈杂声让我感到像是被困在巨大的搅拌机中。
玉饴打开窗户,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烟味,刺鼻的气息使人不敢呼吸。我的眼睛被熏得睁不开,玉团被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玉团跑出院子,嚷声询问:“什么情况啊?至于这么大阵仗吗?!”
没有人回应她,过了一会儿,她跑回屋内,惊慌失措的嚷着:“完了完了!他们把我们院儿围起来了!我门儿都打不开!”
我姿态闲散地在床旁的椅子上坐下,继而道:“关了就关了呗。”
“啊!你怎么一点儿不害怕啊!”
玉饴收拾着衣柜,漫不经心地说:“姑娘肯定早都预测到了,你也别一惊一乍的,我们把东西归拢归拢,姑娘说,我们过两天就回家了!”
“真的啊!”
“嘘!小声点,现在院外可都是人。”
日落之际,夕阳的余晖穿透云层,洒落大地。
睡眼惺忪,伸了个懒腰,起身推窗而望:“玉饴,什么时辰了呀?”
“姑娘醒了呀!酉时了,姑娘饿不饿?”
“有点儿……也不知道他们皇宫怎么给隔离的人送饭。”
“已经送到了!噔噔噔!”玉团手捧食盒翩然而至。
“我就听见‘嘭’一声,饭盒就放在门口了。”
说话间,外面又开始烧起艾来。
“不是,没完没了啊,你们自己不嫌呛啊!”玉团跑到院子扯着嗓子喊。
“哎呀妈呀!姑娘!你出来看!”
我跑出院子,整个女学馆都弥漫在烟雾之中,飘缈而不散,如丝带般飘荡在女学馆上空。
我不自主捂住口鼻,看着玉团,示意她去问问外面的侍卫,我与玉饴回屋关上了门。
“想必,是方小姐那边……”
“等等玉团问问情况再说吧。”
玉团开门进来,幸灾乐祸地说:“问了他们了,有个叫木东的告诉我说,方觉夏中午一回来就昏睡,下午就有人叫了太医了,说是她和贴身丫鬟都起了一身红疹,她们院儿现在也封起来,嘿嘿!”
玉饴拍手叫好:“成了!姑娘,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事?”
“下一步就是……哭!”
“哭?”两人又是疑惑地望着我。
“按照规矩,除了我和方觉夏,如果没有发现其他新的病例,女学馆应该会被封禁,或是将我们两个院子的人,集中赶到一个地方隔离。”
“那我们不还是没机会回家吗?”
“可是方觉夏池塘中的银片还在,我若是背后的主人,我会利用此次机会,尽量让方觉夏院子的空出来,这样就可以派人放心的去捞了啊~”
“那……我们不是还是……”
“所以!我们就大哭!把爹爹哭过来!要他!给我们送回家!”
“驸马?”
“哎呀,以爹爹的地位,在陛下面前说几句话,不成问题的,再说了,还有外祖父呢~我相信外祖父为了我,也会求陛下的,这样,银片背后的人,也会顺水推舟,向陛下进言,要我们各自回家隔离!只要出了宫,怎么都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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