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传出,听闻动静,众人纷纷为马车让出一条道路来。
一个身着青色锦贵华袍的男子从车上款款而下。
“好弟弟!你来的真是及时!你是给哥哥撑腰来了吗?”白掞忙不迭地迎向方斯年。
方斯年拂开他的手,走向表叔。
表叔抱拳行礼道:“小侯爷……”
“哎哎哎!使不得!使不得!”方斯年疾步向前,阻拦住表叔,微笑道:“尽起兄已蒙圣上亲颁翰林院修撰之职,不日还将入上书房教授太孙、世子,便是我等的良师益友了,我如何能承受先生如此大礼。”
表叔淡然笑道:“小侯爷客气了,余念乃是我同窗好友,今年亦已金榜题名二甲十二名,这位姑娘是我的远房侄女,枝意和,他的父亲……”
“先生不必多言,都是一家人,意和还是我的同窗呢,是吧,意和!”方斯年侧身看向我。
我皮笑肉不笑,勉强眼眸微眯,点了点头。
表叔伸手,唤我近前。
我只得走至他身旁,恭敬叩首道:“小侯爷安好!”
“意和!我和世子昨日还谈及你呢!我家小妹回府后,至今都还没出房门,你倒是神采奕奕,看来是已大好了!”
我想着我还须维持柔弱女子的形象,顿时咳嗽了起来。
“咳咳!还是身体不适的,只是听闻表叔连中三元,所以今日,咳咳!出来为表叔,咳咳!庆祝一下。”
“阿和,你同小侯爷述说一下今日之事,我们将误会解开,冰释前嫌。”
“额,就是……”
“先生不必多做解释,我那表哥什么脾性,我最是了解,我这就让她向意和妹妹道歉。”
言罢,揪过白掞衣领,怒斥:“快!给意和妹妹说声不是!”
“啊?这……”
方斯年一脚踢在白掞膝弯,白掞单膝跪地,怒目望向方斯年。
“你还心存怨气?!你自己所为之事,你自己可曾明了?”方斯年手中的刀柄狠狠地敲在白掞的后背上。
“斯年,你怎么……”
“你若再执迷不悟,休要怪我不念亲情!”
白掞满脸怨气地向我合掌躬身,愤愤道:“对不住了,向你个不是。”
我并未理会,转身走向余念,理直气壮道:“小侯爷,我哥哥才是最委屈的,为我挺身而出,不仅被讹诈千两银钱,还要向他磕头认错呢!”
“不!不!不!”白掞看了眼方斯年,站起身,向余念拱手道:“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贵人,请您切勿介怀。”
余念挺胸而立,也谦逊地说道:“今日是我冲动了,不该挥拳相对,还请仁兄海涵。”
“先生,你看,这不就解决了嘛!”小侯爷搂过表叔肩膀说。
表叔面带笑意。
“今日本就是来观瞻先生风采,闹这么一出,扰了大家伙的兴致,这样吧,我邀先生至味鼎轩一聚,共饮美酒!余兄也一同前来!大家把盏言欢,握手言和!”
“小侯爷盛邀,本不该推辞,只是拜恩师所托,还要送意和外出看病,实感抱歉。”表叔意味深长地瞧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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